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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第一首輔 第400節(jié)（第1頁）

她突然清晰地看到自己現(xiàn)在的面容。

夏日的熱浪照得水都在反光，江蕓蕓的這張臉也跟著微微扭曲起來。

“我明明養(yǎng)得好好的，怎么就突然死了，換水喂食，一個(gè)都沒少啊?！泵媲暗膴渌乜鄲辣г怪?。

江蕓蕓盯著那條翻肚皮的小魚，那條魚蔫噠噠地浮在水面上，水波微動(dòng)，他也跟著飄了飄。

而那張熟悉又陌生的臉也是這樣安安靜靜地浮在水面上，和那條小魚一樣毫無生機(jī)。

就在那時(shí)，江蕓蕓突然惶恐地發(fā)現(xiàn)，自己記不得以前自己的模樣了。

她以前也長(zhǎng)得這么好看嘛？眼睛也有這么大的？皮膚也這么白嗎？

她透過隱隱的水光看著這張臉，突然失魂落魄待在原處，一時(shí)間不知道要不要繼續(xù)看著面前之人。

“怎么了？”婁素見她不說話了，神色詭異，小心翼翼問道。

江蕓蕓回過神來，冷不丁看著面前之人。

那種詭異的，被人注視的感覺便又消失不見了。

面前的婁素長(zhǎng)得文質(zhì)秀氣，她還記得她的樣子，閉上眼，心里也能浮現(xiàn)出她的樣子。

可她現(xiàn)在怎么也想不起來以前的自己的樣子，甚至只要用力去記憶中翻找，便覺得頭疼欲來，甚至冷汗淋漓。

“哎哎，你干嘛這么看著我?！眾渌鼐o張往后退了一步。

“沒事，只是覺得你該做個(gè)小魚賦悼念一下你的可憐小魚?！苯|蕓再抬眸時(shí)，笑臉盈盈說道。

婁素嘆氣：“我是來找你安慰的，不是來找功課的?！?/p>

江蕓蕓依舊和氣地看著他，哪怕心中驚濤駭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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彝倫堂

袁端坐在上首沒有說話，聞實(shí)道代為主持。

“今日是為了婁同學(xué)能否繼續(xù)在這里讀書的事情而展開的一次辯論?！彼驹谂_(tái)子上，下面是密密麻麻的人頭，今日所有課都停了，也就是說全校的師生都齊聚在這里。

堂外的人更多，不少人聽說這件奇事都要來看看，有模樣稚嫩的小孩，也有白發(fā)蒼蒼的老人，人群中甚至還有不少頭戴帽笠的女子。

“若是支持婁同學(xué)繼續(xù)讀書的，就站在右邊?！彼届o說道。

右邊的小案幾邊上站著婁素和江蕓蕓兩人。

兩人目光平靜地看著眾人，有人一臉好奇，也有人下意識(shí)避開他們的目光。

好一會(huì)兒都沒有人上前。

“江蕓你不是剛回來嗎，就馬不停蹄來湊熱鬧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