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拳頭都硬了?!鳖櫴寺“褨|西收拾好,一本正經(jīng)說道,“你沒看到他們臉上那種強(qiáng)忍的煩躁嘛。”
江蕓蕓笑瞇瞇的:“看到了啊,他們越是煩,我越是高興?!?/p>
“是哪兩家發(fā)現(xiàn)的東西?”她問道。
“呂芳行和武忠家?!鳖櫴寺≌J(rèn)真分析著,“昨日那個鬼的身形不算小,呂芳行雖然精壯,但沒這體格,那個兵部主簿身形高大,我覺得有點(diǎn)像他,而且他下盤很穩(wěn),手臂粗壯,應(yīng)該武功不錯?!?/p>
江蕓蕓點(diǎn)頭:“我昨日一見那人的臉懟在我面前,就覺得很像他的眼睛,眼位耷拉著,眼皮有幾道褶皺?!?/p>
顧仕隆大為吃驚:“你還敢仔細(xì)看。”
那么一大張慘白七竅流血的臉,看一眼都要嚇?biāo)廊肆耍?/p>
江蕓蕓強(qiáng)調(diào)著:“這世上沒有鬼!”
顧仕隆欲言又止。
“但是你要是讓武忠這么大的個子突然出現(xiàn)在我門口,再提著一個血粼粼的刀……”江蕓蕓仔細(xì)嚇唬了一下,打了個哆嗦,“這個才可怕?!?/p>
顧仕隆歪了歪腦袋:“原來你是怕死?!?/p>
江蕓蕓氣笑了:“你不怕,你膽大了,你偷人東西!你個江洋大盜。”
顧仕隆不高興了:“我說了,我不是!煩人,不和你說話了?!?/p>
他氣呼呼地拎著東西跑了。
——
——
“你說這人什么意思,真要我們陪著他胡鬧?!币股澎o中,一個屋內(nèi)有幾人在漆黑夜色中圍坐著。
“年紀(jì)輕輕沒吃過苦的人,想一出是一出,不過蠢一點(diǎn)也好,要是和張侻一樣,謹(jǐn)慎倔強(qiáng)才是大患?!眳畏夹械穆曇粼诤谝怪酗@得異常冷漠狠毒,“總不能也把他殺了吧?!?/p>
“自然不能再像除掉張侻一樣除掉他,張侻只是沒背景的糟老頭子,死了就死了,誰會多看一眼。”黑夜中章叢那雙粗黑的眉毛微微一動,“不過也不知道上面是什么打算,是不是真的不要他了,我聽說他是得罪人了,若是他真的是棄子……”
“符穹這人之前自恃身份,每任知縣來都不愿主動出面,現(xiàn)在倒是眼巴巴過來了,真是莫名其妙,就他家中有人在京城做官,想來知道不少消息,偏喜歡藏著掖著,不知道在裝什么,看著就礙眼?!闭聟怖湫Α?/p>
程道成淡淡說道:“誰叫人家姓符呢,罷了,說這人做什么,也是晦氣?!?/p>
“說這些有什么用?!眳畏夹械f道,“還是先想想怎么辦才是,好端端怎么會有人扮鬼嚇知縣,這道士一進(jìn)場,萬一翻翻找找間找到不得了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