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小小一個,每天只吃兩個饅頭,主家難道還通緝我不成。”
書房內(nèi),破大防的張真人連連輸出,根本不給江蕓蕓開口的機(jī)會。
“出家人的事,怎么能說偷呢!”
江蕓蕓摸了一把臉,冷靜說道:“我還沒說什么呢,都是我瞎猜的,不必這么激動?!?/p>
張真人一呆,驚疑打量著面前的小縣令,呆若木雞。
江蕓蕓微微一笑:“之前有一個案子是碼頭有人偷東西,今日王典史匯報案件的時候,又隨口說起其他傳聞,說是不少船上都會有人偷渡,我看你來時衣擺帶有油漬,袖口有灰,面容憔悴,瞧著還是不太富裕的樣子,所以我隨口詐一下你的?!?/p>
能詐這么成功也是想沒想到的。
張真人終于回過神來了,立刻眉毛不是眉毛,眼睛不是眼睛地瞪著江蕓蕓看:“小小年級,怎么還學(xué)會騙人了,你小時候明明看上去呆呆的?!?/p>
江蕓蕓眉頭一動,強(qiáng)調(diào)道:“我?呆呆的!?我可是狀元!”
張真人眼皮子也不抬一下,捏著胡子,更是得意:“我就說你龍頸鳳睛,非常人,狀元而已,有什么好值得得意的,沒見過世面。”
江蕓蕓氣笑了:“你現(xiàn)在落我手里,是不是太沒有眼力見了?!?/p>
張真人捏著胡子的手一頓,睜開一只眼,悄悄去看小縣令。
“你知道了我的秘密,我昨日想了一晚上?!苯|蕓一本正經(jīng)說道。
張真人眼睛都睜大了,迷迷瞪瞪都看著她。
“人還是殺了好。”江蕓蕓語重心長。
張真人一時間沒回過神來,只是仔仔細(xì)細(xì)打量著江蕓蕓,隨后眉頭緊皺,開始伸手掐算:“不應(yīng)該啊,沒說我這次有血光之災(zāi)啊。”
“你真的會算?”江蕓蕓好奇問道。
張真人大吹特吹:“我三歲無師自通,道法小成,又有境遇,便是北宋的秘傳丹法沒有不會的,長生之法也頗為精通,可是天降神通的道士呢?!?/p>
“哦?!苯|蕓面無表情嚇唬道,“那你完蛋了,這次失算了,我等會就把你殺了,然后埋了,你這個神道士可要抓緊在地獄趕路,許是明年就能一歲了。”
張真人一邊掐指,一邊去看江蕓蕓的臉,手指捏得飛快,眉頭越皺越緊。
“不應(yīng)該啊……有紫氣啊……是好事啊,當(dāng)時算過三卦的啊?!?/p>
江蕓蕓見他急得額頭冒出冷汗,噗呲一聲笑了起來:“你這逃命路上還要算卦保平安,我看你逃得也不急啊?!?/p>
張真人一見她如此就知道自己是被騙了,也不生氣,露出一個燦爛的笑來:“他們又抓不到我,我何必心急?!?/p>
“樂山,給張真人上茶?!苯|蕓想了想,“把那個好茶拿過來?!?/p>
樂山遠(yuǎn)遠(yuǎn)嗯了一聲
。
“坐吧,你怎么從揚(yáng)州到瓊州了?”江蕓蕓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