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好一會兒,
王礽才罵罵咧咧上來了,
一來就等著江蕓蕓看。
江蕓蕓眼珠好似會說話一樣,
滴溜溜往魯斌那邊一動,
還對著他眨了眨眼。
王礽看了她片刻,然后看向不速之客,
最后陰沉著臉在前面帶路。
“哎,你一個小小典史什么脾氣,也太差了點(diǎn)?!焙t不高興了。
江蕓蕓笑瞇瞇說道:“我們王典史就是脾氣差,
我回去就狠狠教訓(xùn)他,胡僉事大人有大量,
可千萬不要和他這個驢脾氣計(jì)較啊,
您一看就是肚大氣量好的人,
肯定不會和我們計(jì)較吧?!?/p>
胡遲嘴角微動,嘴皮子愣是上上下下挪動了好幾下,但最后到嘴邊的罵只能艱難咽了下去。
“不能把人帶出來審嗎?”陶靜一個讀書人走的更是艱難,一只手搭在白惠的肩上,才能勉強(qiáng)跟上眾人的腳步。
“誰也不知道現(xiàn)在到底是什么情況,肯定是要隔絕他和所有人的聯(lián)系?!苯|蕓解釋著。
油燈的燭火發(fā)出啪的一聲聲音,與此同時,所有人都下意識沉默了。
“您是懷疑……我們?”陶靜的視線越過眾人的肩膀,看向江蕓蕓的后腦勺,輕聲問道。
江蕓蕓聲音依舊開朗,低著頭一個人走著,也不需要麻煩別人,笑說著:“做事謹(jǐn)慎總是沒有錯的?!?/p>
陶靜收回視線,重新低頭看路,附和說道:“縣令這樣的考量自然是沒有錯的?!?/p>
一行人也不知走了多久,只覺得視線越來越黑,直到某一刻,眼前突然出現(xiàn)一道光,甚至隨著越走越近,光線越來越亮,位置也越來越寬,到最后所有人也能直起腰來走路了。
“總算走到了?!濒敱蠓隽艘幌伦约旱难斑@個監(jiān)牢建成這么隱秘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