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來突然湊過來,好奇問道:“京城里都說你傷風(fēng)敗俗,竟然讓女子出來工作,還說你居心叵測,荒yin無道?!?/p>
江蕓蕓眨了眨眼,也跟著好奇問道:“仔細(xì)說說。”
“都是罵你的話,可難聽了?!敝x來嚇唬道,“罵的人可以把長街排滿了,連陛下都知道了,還叫我仔細(xì)觀察此事,若是真的有傷風(fēng)化,可要把你抓起來?!?/p>
江蕓蕓也不生氣,背著小手:“不與世人爭長短,他們不懂,我們謝僉事一向真知灼見,肯定一眼就能看明白的?!?/p>
謝來也跟著煞有其事點頭:“要不說還是狀元說話好聽呢,我確實觀察了許久,那些女人還挺認(rèn)真的,訓(xùn)練的也不錯,最主要的是我也覺得那些讀書人聒噪,整天罵天罵地罵我們,哼,就這些腦子的人,能知道什么好壞,再說了,我們江蕓可是小狀元?!?/p>
江蕓蕓得意地露出一口大白牙。
“不過人不能跑了。”謝來又公事公辦說道,“要是人跑了,我只好把你抓起來頂罪了?!?/p>
江蕓蕓連連點頭:“肯定不會跑的?!?/p>
“那我去審案子了,你去一旁玩吧?!敝x來把人打發(fā)走,隨后一頭扎進(jìn)牢房里。
江蕓蕓站在陰暗的地牢小室里,看著幽幽的燭火著涼發(fā)霉發(fā)黑的墻壁,臉上笑意逐漸斂下。
京城的反應(yīng)很快,她原本以為至少要年后了,但錦衣衛(wèi)的速度出人意料得快,她后面的計劃都被打亂了,而且聽謝來的意思,錦衣衛(wèi)前鋒早就來了,甚至有可能早已暗搓搓地潛伏在縣城里,把所有人的一言一行,一舉一動全都記錄在案,手里甚至整理出一份名單來。
錦衣衛(wèi)的恐怖,思之令人心寒。
空氣中飄蕩著若有若無的血腥味,想來在錦衣衛(wèi)的手段下,這群人大概很快就會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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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二十七人?!弊詮脑谏洗未R安事件中脫穎而出后,孫娘子也開始嶄露頭角,迅速擠進(jìn)葉娘子和陳娘子的隊伍中,充當(dāng)了可靠的軍師職責(zé)。
她不僅迅速理清了倭寇道理有多少人,還把他們的據(jù)點和可能存在的兔窟都挖出來了,在紙上飛快地畫出大致的位置。
“主要活動范圍就在之前那座山的半山腰,靠近海南衛(wèi)的那一側(cè),有三個可能會躲起來的位置,碼頭邊有很多小巷,我今日看他們中有一人去了一間院子,是一處寡婦家,進(jìn)出沒一會兒就走了,那邊都是出海的人住的屋子,女人居多,所以我已經(jīng)讓單娘子去盯梢了,還有一處是鮮味酒樓后面的暗巷里,這是今日陶靜去的地方,白捕頭已經(jīng)讓人看著了……”
孫娘子有條不紊地說道,最后又說道:“午時陶靜離開了山上的據(jù)點,但是一個時辰后卻又回來了,之后再也沒出來,我覺得有些奇怪。”
“他是海南衛(wèi)的人,好端端能在外面呆這么久?”葉娘子也跟著說道,“不知道是不是外面有什么事情?!?/p>
江蕓蕓點頭,老神在在說道:“你們大抵今日都太忙了,還不知道,錦衣衛(wèi)現(xiàn)在住我們衙門里了?!?/p>
“怪不得今日知府衙門大門緊閉,門口一個人都沒有。”葉娘子回過神來,“不對!錦衣衛(wèi)!他們怎么來了!”
“辦他們自己案子的,不管他們了?!苯|蕓拿回話題,“你們有把握一舉把人拿下嗎?”
眾人沉默。
倭寇的人比想象中的多,衙門內(nèi)衙役加上健婦隊也沒超過三十人,這幾乎是一打一的情形了。
抓自然是能抓到不少人,可一旦有人逃出去再回去搬救兵,那可真是落網(wǎng)之魚,禍害無窮了。
“不若把人引誘出來,逐步擊破?!蔽渲艺f。