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東陽氣笑了,氣得點了點面前不知好歹的人:“你一個六元及第的小狀元,誰舍得讓你去上前線啊,回頭得讓后人罵死了,想害我是不是?!?/p>
江蕓蕓嘆氣:“那找我去干嘛啊?!?/p>
“什么也不干嘛,安安分分給我去做官去?!崩顤|陽無奈說道,“好好做,再做出點成績來,你師兄要是還在內閣,就找個機會把你調回來,要是不在了,你就自己努努力,咱們以后就安安分分在京城做官,你且走往前走,往上走的那條路?!?/p>
他看著面前還是少年人的小師弟,語重心長說道:“你想要做更大更厲害的事情,一直在邊緣打轉沒有用,你只有走到更高的位置,才能去做你想做的事情。”
“其歸,一杯水就救不了火的。”
江蕓蕓沉默下來。
“你得學會藏鋒?!崩顤|陽語重心長說道。
江蕓蕓緩緩點了點頭。
“陛下永遠都是陛下?!迸R走前,李東陽注視著面前之人的眼睛,認真說道,“他想要把權力給誰,那權利就是誰的,李廣有過,國舅們也有過,但他們現(xiàn)在都沒有了,下一個權力……”
江蕓蕓神色閃動。
李東陽沒有繼續(xù)說下去,可那神色卻又說盡了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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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蕓蕓沒去上值了,因為他的大嘴上峰據說也收拾收拾滾蛋了,借著李廣的事情,內閣手握名單,把所有部門都收拾了一遍,就連南京那邊也不例外,據說南京戶部尚書王恕簡直是擼起袖子拔土豆,拉出一串又一串的。
一時間官場地動,哀聲載道,被罷官,乃至閑掛的人不計其數。
江蕓蕓作為始作俑者,自然不敢隨意外出,怕被人套麻袋打一頓,就乖乖躺在院子里擼貓曬太陽。
“馬上就要考試,外面可真是熱鬧啊?!睒飞胶驼\勇提著東西走了過來。
江蕓蕓一個激靈:“哎,唐伯虎怎么一直沒寫信給我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