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俍連忙上前行禮,隨后說道:“只是擔心有一就有二,若是今日順了江其歸的意,他日王爺能否安然拒絕他?!?/p>
段菉摸著胡子,點頭:“這就是王爺和官吏間相處的把握了,若是配合,就怕他得寸進尺,若是不配合,一封密件,我們都要惹禍上身?!?/p>
是了,到現(xiàn)在為止,江其歸到底有沒有程來?!?/p>
“產(chǎn)業(yè)置換有的是法子,他一個讀書人,自來就是埋頭苦讀,哪里懂這些,等人一走,有的是辦法改頭換面?!倍吻娍聪蜃约旱膬簩O,和氣說道,“直接給了錢,到顯出王府財大氣粗,被那些御史盯上反而不好了。”
眾人面面相覷,神色凝重。
“可他的秉性脾氣不試,這今后的日子可就不好過了?!倍吻妵@氣說道。
段俍也跟著緊皺著眉頭,腦海里浮現(xiàn)出江蕓的樣貌。
那雙黑漆漆的瞳仁,在夜色中依舊明亮,被燈籠不經(jīng)意一晃好似小貓兒一樣,看得人下意識停在原處。
可那日在黃口邊,她站在那些粗鄙高大的士兵面前,身形修長,眉目清冷,說話不卑不亢,誰也不敢小覷。
再是今日,她穿著花團錦簇華麗衣服,朝著他熱情笑著,那些冷淡,那些強勢,都消失不見了,瞧著可太和氣了。
——他到底要做什么。
——
——
江蕓蕓要做什么。
當然是先盤活經(jīng)濟啊。
沒錢一切都是扯淡。
得益于蘭州因為絲綢之路發(fā)家,所以商業(yè)底子還算厚實,甚至還有不少外邦人出沒,雖說這幾年因為戰(zhàn)亂逐漸開始凋零,但向南向西的生意還算興隆。
總體來說,雖不能對外拉動經(jīng)濟,但對內(nèi)商路并沒有被割斷,有源源不斷的商人通過西安府,運送東西來蘭州販賣,蘭州也非只收不賣。
據(jù)江蕓蕓這一月的觀察,蘭州有兩樣東西可以作為招牌打出去。
江蕓蕓來的正是時候。
押棉花的人被人堵住了。
三位指揮和參將帶人圍住三邊,
可憐的寇興手里還抓著兩個兵痞子只能被迫堵在第四邊。
正中的商人壓力很大,誰說話都只能‘嗯嗯’、‘啊’、‘是是是’、‘這這這’等等,肉眼可見的著急和敷衍。
“我們守備營可是等著這東西了,陳老板不若隨我們走一趟?!?/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