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來崩潰說道:“人比人沒活頭,驢比騾子沒駱頭?!?/p>
江蕓蕓好學(xué)問道:“為什么不說小驢驢啊。”
萬萬沒想到,粗獷的蘭州人說話喜歡疊詞。
“因為不押韻吧?!卑碚Z塞,最后選擇糊弄道。
江蕓蕓收回腦袋,哦了一聲,皺了皺鼻子:“敷衍我。”
阿來哭了:“真的不知道啊,我都不會說蘭州話了,我現(xiàn)在覺得舌頭打結(jié)。”
江蕓蕓自顧自復(fù)習(xí)今日成果,只是大眼睛一閃閃地看著阿來,別提有多無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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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黑之后,秦銘從外面回來,直奔江蕓蕓所在官署,結(jié)果就看到一只鸚鵡在學(xué)舌,不由氣歪了鼻子。
“我在外面挨罵,你在衙門里做什么怪語?!彼R道。
江蕓蕓大眼睛撲閃了一句,突然把這句話用蘭州話翻譯了一下。
秦銘驚呆了。
“你這蘭州話語調(diào)倒是對的,就是有點不倫不類?!彼仁谴鬄槌泽@,然后又一臉打量,“你平日不是很忙嘛,怎么還有空學(xué)蘭州話?!?/p>
——難道有人的時間不是十二個時辰不成。
“下午剛學(xué)的!”阿來悄咪咪告狀著。
秦銘沉默了,隨后咬牙嘆氣。
——人比人,氣死人。
江蕓蕓笑瞇瞇地繼續(xù)練習(xí),拿著他的話用方言又重復(fù)了一遍。
還真是鸚鵡學(xué)舌。
秦銘奇怪又丟臉地閉上眼:“說官話!”
“都排查好了?”江蕓蕓一開口說正經(jīng)話,也能把人氣的半死。
秦銘暴怒,背著手在屋內(nèi)來來回回走著:“哪里這么好相處,我拿著肅王的小印才勉強把肅王的產(chǎn)業(yè)都一一登記起來,他們還很警覺,生怕我們查賬?!?/p>
“也很正常,手底下不干凈,既防著我們,也防著其他人煞?!苯|蕓又開始古里古怪的說著話,“就怕我們拿他去告狀嘛,所以一直磨磨唧唧煞,看來瞞得有點過分煞?!?/p>
秦銘突然腳步一頓,一臉深思。
江蕓蕓不是會不好意思的人,見他只顧著想自己的事情,坐也坐不下去,就繼續(xù)捧起書,開始重復(fù)下午教的俚語。
“老狗記得千年的屎香。”
“對啊,他們現(xiàn)在算什么東西啊,還是靠我們拿到棉花?!?/p>
“你是撒銅倒哈的煙鍋子?!?/p>
“在我們面前這么囂張,真是反了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