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蕓蕓把案卷合上,鎮(zhèn)定說道:“明日就升堂?!?/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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升堂第一件事情就有了問題。
汪勵不愿意來。
“他是本地鄉(xiāng)紳的兒子,身份尊貴?!绷椿\著手解釋著。
“本地鄉(xiāng)紳的兒子就身份尊貴了?”江蕓蕓挑眉,“可是秀才了?”
柳源一怔,猶豫地搖了搖頭。
“家中可有爵位承襲?”江蕓蕓又問。
柳源還是搖頭。
江蕓蕓冷笑一聲:“自身上不了臺面,父輩又無榮耀,也敢頂著一個汪家名頭來衙門耀武揚威,有辱斯文,何來尊貴,給我?guī)н^來?!?/p>
她扔了一個紅簽,呵斥道:“不敬官府,妄自尊大,我到要仔細問問,是誰給他們的膽子?!?/p>
衙役悄悄看了眼柳源,柳源本不想動,但奈何樂山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從袖子里掏出一個正方形的錦盒,悄悄放在桌子上,他心中一梗,不得不點了點頭。
沒多久汪勵就被人帶了上來。
“先打三十大板。”江蕓蕓還沒等人行禮,就又扔下一個簽子。
眾人大驚。
汪勵立馬大怒:“你憑什么打我!我要寫信給通政司!”
江蕓蕓笑了。
汪勵也發(fā)現自己說錯話了,氣的臉都紅了,梗著脖子站在原處。
柳源連忙說道:“還未開審怎么就打人?!?/p>
“原來柳縣令也知道還沒開審不能打啊。”江蕓蕓漫不經心說道。
柳源臉都變了。
“那就站著回話吧?!苯|蕓立馬說回正題,“你的狀紙本官看了,你說雪月勾引與你,你可有證據?”
汪勵撇嘴:“這要什么證據,這些奴婢們想要往上爬,自然都有這種心思,都是不知羞的,我說出來怕她們都要羞死了?!?/p>
江蕓蕓用力拍了拍驚堂木,不耐地打斷他的話:“我就問你她怎么勾引你?你何來跟我說這些有的沒的?!?/p>
汪勵一頓,梗著脖子碩大:“半年前的事情,這我如何記得?!?/p>
“那我問你答?!苯|蕓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