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佑樘有點不高興,他是個心軟的人,對皇家子嗣自認有維護照顧之心。
朱宸濠他見過,
是個風度翩翩的年輕人,
謙和有禮還長得好看。
他幾年前千里迢迢上京,
說一日湖上泛舟時,
驚鴻一瞥某位佳人,
四下打聽才知曉身份,
船只來自江西廣信上饒的婁家,佳人為婁諒的孫女,
為表誠意,特親自來京,求一道圣旨,
以求娶婁家女,可好不容易拿到圣旨了,
奈何運氣不好,
求娶的淑女病逝,
不得不令求其他淑女,如此耽誤了許久,才趕在上任寧王病逝前成上家。
藩王過得太好,皇帝肯定要忌憚一二,但藩王現(xiàn)在房子都破了,皇帝又開始心疼了,覺得對不起列祖列宗了。
“你說他好端端提起江蕓做什么?”朱佑樘敏感問道。
陳寬最近剛回到陛下身邊,哪怕再不喜歡江蕓也只能老老實實說道:“聽聞江學士年少時曾在江西白鹿洞學院讀書?!?/p>
朱佑樘點頭:“是了,想起來了,我記得寧王也說過此事,不過那時他也沒提幾句,朕就忘記了?!?/p>
“難道是南昌的主官對藩王不好,不然為什么提起江蕓之前在瓊州蘭州的事情?”朱佑樘很是敏感,繼續(xù)追問道。
他是最不喜主官故意苛責藩王的,每年都會處置不少這樣的官吏。
陳寬嘴巴發(fā)苦,他其實特想給人穿小鞋,但介于陛下現(xiàn)在對江蕓實在看重,要不是時機不對,不然很難成功。
陳寬只好咬著牙,柔聲說道:“江學士威名赫赫,說不定是傳到南昌了呢?”
朱佑樘一想覺得很有道理,摸著胡子笑了笑:“說不定還真是,江蕓是個有真才實學的人?!?/p>
“不過南昌這么多官員彈劾就算了,南京的官員怎么又有插手啊?!敝煊娱逃痔岢鲆蓡枴?/p>
“南京距離南昌不遠。”這一點陳寬是老實說的。
朱佑樘有點不高興。
這些官吏不好好做事,整天盯著藩王做什么,鬧了幾個月都不消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