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造假、錢不就是為了占取大量銅料,從而占為己有,而此次造假的人明明有了絕佳的模板,想來人力和銅料都不缺,所以能流通兩年才被發(fā)現(xiàn),可反過來想,他缺的銅料也不多,所以連當鋪,錢鋪的人都沒有發(fā)現(xiàn),與此,他獲得的錢也就少了,那他到底想干什么?”
姜磊順著他的思路想下去:“確實有點問題,造假其實圖的是快錢,撈一筆然后跑,最后自己存了一筆真錢,然后再用□□買過來的東西發(fā)家致富,以前造寶鈔的多,后來寶鈔不值錢了,造的人也就少了,這幾年假白銀的也不少,但銅錢已經(jīng)好幾年沒見了,因為銅錢是賺的最慢的,百姓也不是傻子,分量不足一掂就知道了,這人肯定是膽子特別大,才富貴險中求,想出這么一個局,細水長流,到也本事,忙了兩年,估計是一位永遠不會有人發(fā)現(xiàn)吧?!?/p>
“但銅錢的適用范圍確實是最廣的?!苯|蕓說,“這筆錢在此之前可一直是真的錢?!?/p>
姜磊眉心微動。
“兩年前主辦鑄錢之事,各地上報了目前市面上流通的銅錢數(shù),不太精準,但也有個參數(shù),這樣才有利于新銅錢的發(fā)售,保證物價不會上漲。”江蕓蕓說。
“這有什么用,又找不到是誰造的錢。”姜磊不解,“而且背后之人看上去頗為狂,暗哨這幾日在京城蹲了許久,都沒發(fā)現(xiàn)有什么異樣,只怕是個心狠手辣之人?!?/p>
江蕓蕓笑了起來:“這人現(xiàn)在不動,反而說明是個謹慎的人,和他做的事情對得上,現(xiàn)在需要的不是要他們動,反而是我們?!?/p>
“怎么說?”姜磊來了精神。
江蕓蕓在他耳邊低語了幾句。
“這能行嗎?”姜磊聽了計劃,開始猶豫,“萬一出了事……”
江蕓蕓微微一笑,輕輕松松送上一頂高帽:“只是提供了一種辦法,但這世上若是連錦衣衛(wèi)都設(shè)不下這個局,那還有誰能干這樣厲害的事情。”
正月十五,
戶部和工部的人終于被允許回家過元宵了。
“是抓到人了?”工部屯田司的主事小心翼翼問道。
其余人連連搖頭表示不知。
“誰敢問啊,錦衣衛(wèi)啊?!蓖镜耐判÷曊f道,“不過要是沒線索,肯定不會放我們走的。”
眾人都沒搭話,
但這幾日也是心有戚戚。
錦衣衛(wèi)兇神惡煞地把他們關(guān)在這里,
尋常同僚間說話都會被人虎視眈眈盯著,
平日里更是會直接把某些人抓走,
寶源局的人到現(xiàn)在都還不知去向呢。
“那我們現(xiàn)在就可以走了?”虞衡司的主事半個月的時間瘦的臉頰都凹進去了,據(jù)說被嚇得飯也不敢吃,
睡也不敢睡,
整個人憔悴壞了。
虞衡司也負責錢幣制造的一部分,所以整個虞衡司的人都被錦衣衛(wèi)單獨拉去談話了,不少人都還被動刑了,
只是這些有品階的還能維持一點體面。
“可以了吧?錦衣衛(wèi)都走了?!蓖吞锼镜膯T外郎朝著外面張望了一下,
摸著肚子,
原本好好的一個將軍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