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蕓蕓意味深長點頭:“很好,這封信我替你寫了?!?/p>
顧仕隆滿意點頭:“對你有幫助就好。”
江蕓蕓掏出荷包里的糖果,塞到他手中:“喏,給你吃?!?/p>
顧仕隆嫌棄地接了過來:“我都長大了,不能再吃……嘶,好酸?!?/p>
“里木糖,酸吧,張道長鼓搗出來說開胃用的,愣是不加糖?!苯|蕓背著小手,笑瞇瞇說道,“屋內(nèi)還有他看著古書自己做的白豆蔻熟水,有空品鑒一下,我們張道長還是有點手藝在身上的?!?/p>
“嘶,真的,嘶,怎么越來越酸,哎哎,我去喝一口水,這手藝,嘖,不敢恭維。”顧仕隆瞧著跟自己家一樣,溜溜達達去了廚房找吃的。
江蕓蕓回了書房,開始提筆給朱宸濠寫信。
她還一直挺擔心朱宸濠這個瘋子破罐子破摔,要是非要把她的小秘密捅出去的,這事她也沒有辦法阻止,但現(xiàn)在這么好的把柄,怎么也要相互牽制一下,讓他少發(fā)點瘋。
她開始下筆——你好,尊敬的寧王殿下……
哦,不是這個開頭,劃掉。
——是的,是我,你的活祖宗,我來威脅你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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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宸濠看到這份充滿挑釁的信,勃然大怒。
江鞏接過信件一看,大驚失色:“怪不得我們的人遲遲沒有消息傳回來,看來她早就開始防備我們了,說不定一開始就是。”
“我們只要宣揚出去,難道那些敵視她的人就沒有動靜,一人一口就能咬死她,真當自己是鐵打的不成。”朱宸濠冷笑一聲,“還威脅我,真是不知死活?!?/p>
江鞏沉默不語。
他并不認為現(xiàn)在直接放出這些消息會導致江蕓受到多大的損害,相反消息最大可能是被埋在幾人手中,但肯定會直接影響寧王的計劃。
“現(xiàn)在的情況我們最近還是按兵不動。”他謹慎說道。
朱宸濠嘴角緊抿,一臉不悅地質(zhì)問道:“這么好的時機怎么就放棄了,就算揚州那邊沒有證據(jù)那又如何,江蕓就是女的,還能是假的不成,我們?nèi)缃褚彩潜鴱婑R壯,招安的山匪安置在山上,也是一大筆開銷?!?/p>
“只要江蕓在,按照新帝對她的信任和依賴,難道還會殺了她不成?”江鞏反問。
朱宸濠沉默了。
“她只要活著,就是禍害?!苯柫x正言辭說道,“若是新帝愿意庇護,她只會越來越強大?!?/p>
朱宸濠神色憤憤不平。
“殿下真要現(xiàn)在起事,只有先殺了江蕓。”江鞏看向朱宸濠,目光銳利,“殿下只要開口,我這就派二十死士去京城取她性命?!?/p>
朱宸濠沒說話。
江鞏嘆氣:“只要奪取了天下,何愁沒有女人,殿下何必如此執(zhí)著這樣銳利的人,只怕會傷到自己?!?/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