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那,寧王的事情也寫一下吧?!睆埖篱L在后面吶吶說道,“都寫一下吧。萬一,萬一有空都看呢。”
“行吧?!苯|蕓敷衍說道。
另外一間屋子里。
“江蕓肯定不會幫我們的,我剛才聽到他說不管了?!苯N神色陰郁,“那份信什么神秘秘的,肯定就是不想幫我們了?!?/p>
江湛坐在椅子上沉默。
“姐,你說話啊。”江蘊大怒。
“那他不幫,沒有辦法嗎?”江湛反問。
江蘊沉默。
“人為什么要最不成熟的時候要做未來決定命運的事情,你以前不肯好好讀書,現(xiàn)在也就只能困在這里,你是男子,為何不好好讀書,若你是秀才,是進士,是不是今日也就有了回旋的余地?!苯科届o地看著他。
江蘊被這個視線看得打了一個寒顫,怯生生地喊了一聲:“姐?!?/p>
江湛回過神來,雙眼含淚,卻是冷笑一聲:“算了,面對那些藩王,你是進士又如何,長生作為官員還不是被他們擄走了?!?/p>
“他幫是情分,不幫我們又奈他如何,我每每覺得日子要好起來的時候,卻每次都被打了回去,也許是我命該如此,是我們曹家,江家本就有此磨難。”
江蘊立刻害怕地擦了擦她的眼淚,也跟著哭了出來:“姐,姐,不要哭,我們再去找江蕓好不好,實在不行,我們?nèi)フ彝庾婺?,我們回南直隸。”
“不回去,江蘊,你要記住,這輩子不要走回頭路?!苯坷淅湔f道,“寧王能發(fā)著個瘋,我們的外祖母也是出了一份力的,我們姓江,不姓曹,要自己站起來?!?/p>
江蘊呆在遠處。
“我去找人,你在這里不要出去?!苯科鹕碚f道。
“姐,姐,你要去哪里?!苯N惶恐拉著她的手,“別走,我害怕?!?/p>
“害怕什么?!苯繐荛_他的手,“江蘊,若今后江家就你一個人了,你去跟誰喊害怕?!?/p>
江蘊瞪大眼睛。
江湛頭也不回就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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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生,長生,別閉眼,娘在這里,娘在這里?!辈茌璞е鴾喩頋L燙的江蒼大喊著,“來人啊,來人啊。”
只是漆黑的屋子里再無其他動靜。
曹蓁咒罵連連,可卻連著呼吸都加重了。
江蒼發(fā)燒了,渾身滾燙,就跟小時候一樣。
“娘抱著你就沒事,沒事的。”曹蓁的臉緊緊貼著他的臉,沙啞說道,“娘一直在的,娘求了好久的佛祖,不會有事的,不會有事,救救我的孩子,救救我的孩子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