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礙于前面有一位玩御駕親征玩脫的皇帝,所以滿朝文武對皇帝的要求就是安分一點。
但顯然安分這個詞和朱厚照是一點也不搭邊的,所以他被劉大夏拒絕后也不氣餒,開始去問內閣,內閣嚇得李東陽親自來勸說。
等此事傳到朝野外,朝野外更是一片嘩然。
“騎馬多累啊?!倍首颖恢v師們念得不行,也只好揣著幾塊糕點,慢慢吞吞趕過來勸自家兄長,“蘭州邊上都是衛(wèi)所,讓他們支援不就好了。”
他想了想又大聲強調著:“去蘭州太遠了,我會想你的?!?/p>
朱厚照苦悶說道:“我感覺這些指揮都不行,而且之前宣州,他們都沒有出面,我覺得我們將軍都太過膽小了,所以我要親自去,而且我聽過蘭州這么多次,怎么也想著親自去見一下?!?/p>
朱厚煒了然,腮幫子鼓鼓的:“想江蕓了是不是,我也想她的小紅花了,現(xiàn)在老師講課都要嚴肅,一點也不有趣,還是江蕓好?!?/p>
朱厚照冷笑一聲:“我才不想他,一封信也不給我寫。”
“寫了也沒人送啊。”朱厚煒嫌棄說道,“哥,你不要無理取鬧。”
“哎,幫誰說話呢?!敝旌裾漳笾『⒌男∧樀?,“我可是你親哥?!?/p>
朱厚煒咯咯直笑。
“臟死了,這么大了嘴巴還掉東西?!敝旌裾漳切渥咏o弟弟的嘴巴擦了擦,“行了,我就是隨口一說,哎,也不知道蘭州什么情況?!?/p>
—— ——
“西城門要受不住了,都三天了,還沒有人來嗎?”陳繼胡子拉碴地質問道,充滿懷疑。
“來的,一定來的?!鼻劂懸哺静蛔?,只能勉強坐在椅子上。
“讓青壯年全都上城墻?!敝芮嘣埔话逊鲎∏劂懀瑓柭曊f道,“才三天就退縮嗎。”
陳繼也被罵得一肚子火,但一看到周青云的目光也不好發(fā)火,只好梗著脖子說道:“今年蘭州的收成不好,哪來這么多糧食。”
“那就殺馬,我從我周家的馬開始殺?!敝芮嘣评淅湔f道,“會有人來的?!?/p>
陳繼是服周青云的,一看她篤定的目光,便也信了幾分,嘴里罵罵咧咧著:“莊浪衛(wèi),古浪所的那些人肯定要等我們打的差不多了,來搶功勞,娘的,真不是東西?!?/p>
秦銘等人一走,再也坐不住,直接跌坐在地上。
“見死不救,他們怎么能見死不救?!彼哉Z。
周青云把人扶起來,看著已然衰老的知府,安慰道:“還不到最壞的時候,說不定正在趕來的路上?!?/p>
秦銘看著她臉上的鎮(zhèn)定,恐懼不安的心情也跟著被安撫了幾許。
“可糧食撐不過明日了,今年不是豐年,那糧食勉強糊口,我也沒多收稅賦,我本打算明年再做打算的?!?/p>
“還有danyao,我看過danyao庫,沒了,都是空的?!?/p>
“還有,還有士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