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那你這次也實事求是說吧?!苯|蕓懶洋洋說道。
“我還以為你會問問你那個小徒弟的事情呢。”謝來嘆氣說道。
“他既然平安了,那我還問什么?!苯|蕓隨意說道,“你少詐我。”
謝來緊跟在她后面:“陛下沒叫我來試探你,但是那個馮三話里話外都在維護你,口氣嫻熟親密,陛下有些不高興了。”
江蕓蕓沒說話,只是快步走著,長匕首上的寶石在微弱的天光下依然閃閃發(fā)光。
“你當初送他去司禮監(jiān)真的沒任何企圖?”
“你和他真的沒有聯(lián)系?”
“好歹是做過幾日師徒的,你這人還會見死不救,可見馮三這小子不行?!?/p>
謝來問了半天,江蕓蕓都沒說話,不由急得抓耳撓腮。
“你這不說話,我回頭怎么替你交代啊。”
江蕓蕓側(cè)首,那雙漆黑的眼睛一如既往的明亮,看的謝來也不由神色緊繃。
“馮三秉性不壞,每條路都會有人走散,我只是和他走散了而已?!苯|蕓認真說道,“而且他是內(nèi)監(jiān),我是文官,沒有交集也是應該的?!?/p>
“送他去司禮監(jiān),是因為司禮監(jiān)的太監(jiān)月俸多,他家里娘生病了,很需要用錢。”
江蕓蕓說完,有一瞬間的如釋重負。
“那你覺得他會勾結(jié)蒙古嗎?”謝來緊盯著她,追問道。
江蕓蕓沉默片刻,隨后低聲說道:“若是你們查了出來那就是有,若是沒有那便是沒有,我也不是三法司的人,如何能蓋章此事。”
謝來的腦袋突然冒了過來,錦衣衛(wèi)身上濃重的審視和逼問就這么涌了過來,腰間的繡春刀不經(jīng)意和江蕓手中的長刃靠在一起,發(fā)出清脆的聲音。
“江蕓,你這個態(tài)度……”謝來瞇了瞇眼,長眉壓著眼睛,便有一種若有若無,點到為止的試探。
江蕓蕓微微一笑,毫不客氣地看向他,卻依舊沉默沒說話。
“嘖,一股子大尾巴狼的味道……”謝來又靠近,甚至還嗅了嗅鼻子,一臉嫌棄。
“你們在干嘛?。?!”張道長驚慌失措的聲音響起,隨后連忙擠到兩人中間,想了想又把謝來推開,“你小子,濃眉大眼,怎么是個壞人!”
謝來氣笑了,一個踉蹌后站穩(wěn)腳跟,抱臂:“我怎么了?錦衣衛(wèi)辦案呢。”
張道長也跟著不高興說道:“江蕓有沒干壞事,你辦案就離她遠一點?!?/p>
“你怎么就知道她是好人了?”謝來挑眉。
張道長迷茫:“她就是好人啊,她不是好人,難道是你嗎。”
謝來不可置信,隨后指了指自己:“我是壞人?”
“不好說的。”張道長砸吧嘴,隨后拉著江蕓蕓的袖子就要走,“走,別理錦衣衛(wèi),我們清清白白的大好人,對了,早上誠勇說買了菱角,回家吃飯去?!?/p>
謝來見人走了,就背著手,默不作聲跟在江蕓蕓身后,兩人就把此事略過不提了。
沒多久,蒙古人離開京城沒多久,江蕓蕓收到一份寧王朱宸濠的折子,內(nèi)容是江西多亂,請求重立藩王護衛(wèi)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