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要請,但衙門內部要一致?!敝芮嘣齐y得強勢說道。
秦銘一聽,又跟著連連點頭:“是是,這個是這個道理?!?/p>
“不是,我們要一致什么?。 睆垗共荒驼f道,“現在他們就是圍著我們,肯定是我們守城的贏面大啊,只要按兵不動不就好了?!?/p>
“先打退脫脫卜花?!敝芮嘣茋烂C說道,“她不是傻子,她怎么會做這么白費力氣的事情,我們蘭州也并非孤城,會有源源不斷的糧食運過來,便是他們半路去攔,也不可能次次都攔得住,而且……她已經派兵去了宣州,哪來的兵力在蘭州……”
“他們蒙古人不是沒事放羊,有事打架嗎,女的都能上戰(zhàn)場,這有稀奇?!睆垗共粣傉f道,“你不要少見多怪,而且脫脫卜花一個女人懂什么打戰(zhàn),說不定就是嚇唬人呢,說不定還真是為了江蕓呢?!?/p>
“說的也對,他們不動,我們卻如此興師動眾是不是又是氣度,太過緊張了些。”秦銘打了退堂鼓。
周青云沒有理會張嵐,只是認真去看秦銘:“西北有異動。”
“什么異動?”秦銘咯噔一聲問道。
“有很多馬蹄。”周青云說。
“景泰城不是在修嗎,是不是他們偷偷跑去哪里玩了。”張嵐隨口說道,“再說了,他們蒙古人不就喜歡偷偷跑過來放羊放牛,有什么奇怪。”
他越說越不耐:“你做什么疑神疑鬼的事情,真不行,把江蕓抓來給她不就行了,你嘰嘰歪歪是何居心?!?/p>
一直沒說話的段昊忍不住了,開口諷刺道:“就江蕓這個腦子,這個戰(zhàn)力,你送去蒙古,我看你才是是何居心,就江蕓對蘭州的了解,真要打我們和切菜有什么區(qū)別。”
張嵐惱怒,拍案而起:“你們幾個衙役插什么政務,去看好衙門大門才是。”
周青云依舊冷靜極了,對著秦銘說道:“脫脫卜花之前要走了很多種子,這些年不是也學著種地了嗎?現在這個月份沒事誰跑這么遠放牛羊,不都等著糧食收割嘛。”
秦銘心中微動:“是是,這些年交易走了很多糧食,之前江蕓還特意和我交代,糧食和鐵器要少交易給他們,控制著量?!?/p>
“打出去,把她們都打跑?!敝芮嘣坪V定說道,“我怕西北有變?!?/p>
一說起打戰(zhàn),本就惶惶不安的秦銘更是害怕了,“這,這是不是……這也是你的推測,若是沒有,如此興師動眾……”
“青云姐,青云姐,有信,有揚州的信。”遠在郊外種地的小春卻踩著夜色,匆匆跑了進來,“走了錦衣衛(wèi)的路子,送到徐家的鋪子里?!?/p>
此話一出,屋內所有人都站了起來。
周青云接過一看,隨后立刻遞給秦銘。
“江蕓也是這么想的?!彼活D,咬牙說道,“當年蘭州守城,乃至寇知府之事就是她竭力回旋的,對蘭州,江蕓是一片真心的?!?/p>
她上前一步,眼睛在昏暗的日光中似乎在發(fā)光,倒映著秦銘猶豫不決的面容。
“您在信她一次!”
秦銘不知是被這信簡短的‘蘭州有變’嚇住了,還是周青云的眼神怔住了,突然一個激靈清醒過來。
“什么東西,我看看?!睆垗鼓X袋伸了過來。
秦銘突然一個用力拍掌,把信件塞回袖子里:“你說得對,走,去找衛(wèi)所他們?!?/p>
張嵐仆了一個空,神色正是不悅,突然又聽到秦銘這么說,一臉震驚。
秦銘可是最喜歡折中的人,萬事講究‘看看再說’,怎么現在這么堅決。
——江蕓人都滾了,插手什么蘭州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