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蕓蕓不再安排考試,讓他們自己復(fù)習(xí)去。
有的回到暖閣,有的回到自己屋子,還有人干脆不讀了。
“你倒是鎮(zhèn)定,我看沈燾的頭發(fā)都要揪掉了”江蕓蕓一出門就看到祝枝山正站在花園里賞花。
祝枝山也不回頭,只是笑問道:“你說我考的中嗎?”
“只要努力了,肯定行,你可是大才子啊?!苯|蕓笑瞇瞇說道。
“那就是這次不行。”祝枝山笑說著,“我的水平擺在這里,其實我也該跟你一樣再讀三年,可我沒有你這樣的魄力,也沒有這樣的耐心,我就想著試試,萬一呢,我總是抱著這樣的僥幸心態(tài),年年考,鄉(xiāng)試若不是在你的強(qiáng)壓下,我也不知道會如何,可這次我跟著你們考了兩輪會試,不得不承認(rèn),自己差的有點多。”
“這不是應(yīng)天府的鄉(xiāng)試,這是大明的會試啊?!彼麌@氣,“我的水平怕是連同進(jìn)士也不行。”
江蕓蕓連忙安慰道:“你若是和楠枝和士廉、憲清比,那自然是喪氣。”
祝枝山指了指枝頭的桃花:“不用安慰我,我的花期還沒到呢?!?/p>
“我心里清楚?!彼ゎ^去看江蕓蕓,和氣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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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試那天,江蕓蕓起一大早去送考,難得沒有高談虛論,只是笑說著:“今日的飯菜還是和以前一樣,我剛吃完,可好吃了?!?/p>
黎循傳原本緊張的心,在此刻松了下來,抱怨道:“就你愛吃?!?/p>
距離考場近的優(yōu)點還真是明顯,可以多睡一會兒,也不急著趕的嚴(yán)苛,又太落人口實了。
她漫無目的地想著,直到差點被人抓得一個踉蹌摔了。
原來顧幺兒明明困得不行,還是堅持爬起來送人,此刻半個人靠在江蕓蕓身上,一只手緊緊抓著江蕓蕓的衣服,半睡半醒,小臉都被擠得紅撲撲的。
“走了?!苯|蕓把人搖醒,“回去繼續(xù)睡?!?/p>
顧幺兒眼睛都還沒睜開,卻下意識拉著她的手:“不睡了,等會吃飯去,要吃很多很多肉,要紅燒的!”
年后開始,江蕓蕓特意叮囑要清淡飲食,徐家上上下下就沒吃過大火燒制的肉,難的是顧幺兒也不吵,真想吃了,就拉著江蕓蕓出門吃,吃的肚子滾圓,還記得把嘴巴搽干凈,也難得沒有去楠枝面前炫耀,可以說乖巧極了。
“行?!苯|蕓把人牽上馬車,準(zhǔn)備回家等人,馬車走到一半被人攔了下來。
“你是誰?”徐叔警覺問道攔車的灰衣仆人。
那仆人穿著簡單,但卻瞧著不簡單。
“是江解元嗎?”
江蕓蕓掀開簾子,只聽到那人聲音鎮(zhèn)定,目光平和:“我家老爺想請您入府一敘?!?/p>
這是江蕓蕓他自然也是看過的,
言語犀利,措辭卻不會讓人覺得冒犯,可見是個聰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