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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仕隆睡到半夜的時(shí)候,突然察覺到屋頂似乎有動(dòng)靜,瞬間睜眼爬了起來。
他一出門就看到江蕓蕓的臥室大門似乎沒關(guān)上。
他一驚立馬推門去看,屋內(nèi)果然空空蕩蕩,立刻慌了。
“江蕓!”他連忙喊道,連帶把樂山也驚動(dòng)了。
就在兩人焦急時(shí),頭頂突然扔下一塊石頭。
樂山往上看去,正看到屋頂上坐著一人,正是消失不見的江蕓。
“嚇?biāo)牢伊耍 睒飞脚牧伺膞iong口,“秋夜寒,公子怎么在屋頂啊,快下來,小心著涼了?!?/p>
“我就坐坐,去休息吧?!苯|蕓抱膝坐在脊梁上,看著頭頂?shù)膱A月,笑說著。
樂山猶豫:“還是下來吧?!?/p>
顧仕隆則是拿著梯子,飛快地爬上去了。
衙門破舊,屋頂也破破爛爛的,顧仕隆順手把沿路的瓦片整整齊,然后如履平地走到江蕓蕓邊上。
江蕓蕓身邊放著一個(gè)碩大的包裹。
正是當(dāng)日耕桑送來的包裹,但直到今日誰也沒有打開。
顧仕隆也沒說話,貼在她身邊坐下。
兩人一起坐在夜風(fēng)中,都沒有說話,頭頂?shù)脑铝敛恢螘r(shí)悄悄走了好幾步,如今落在他們正中的位置。
從這里可以看到整個(gè)漆黑的衙門,夜色中的瓊山縣衙門好似一只閉眼小憩的小獸。
“你要是想哭就哭吧?!鳖櫴寺〉吐曊f道。
江蕓蕓沒說話。
顧仕隆貼著她坐著,小臉輕輕靠近她的胳膊,小心翼翼的湊過來。
江蕓蕓笑了笑,摸了摸小孩的腦袋。
“不哭了?!苯|蕓笑說著,“我眼睛疼?!?/p>
兩人又陷入沉默中,頭頂?shù)脑铝劣只位斡朴瞥髅孀呷チ恕?/p>
“江蕓。”許久之后,顧仕隆低聲說道,“我爹叫我回去了。”
江蕓蕓并不意外。
“鄧巡撫的那封信?”她低聲問道。
顧仕隆靠在她肩上,
沉默半響后嗯了一聲。
“之前你見了他就跑,還板著小臉一臉不高興,我就覺得奇怪?!苯|蕓笑,“這么大年紀(j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