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皇莊沒幾條人命,死了便死了,有什么稀奇?!崩顝V不以為然,“真被發(fā)現(xiàn)了,隨便找個借口打發(fā)走不就好了?!?/p>
劉瑾抿了抿唇,但還是耐心說道:“這是打發(fā)尋常官吏的做法,可那個是江蕓啊?!?/p>
他強調著:“就江蕓在瓊山縣的做事風格,干爹也是了解一二的,那真是為達目的不折手段,我們連李如都搭進去了,現(xiàn)在人還在皇陵掃地,算是徹底廢了,耽誤干爹這么多年的培養(yǎng)?!?/p>
李廣眉心緊皺:“果然那江蕓克我,自他出現(xiàn)后,我就沒一件好事!”
“克!我看這人誰都克,誰沾他都倒霉?!眲㈣罅Ω胶椭?,隨后話鋒一轉,輕柔說道,“可我們也不能坐以待斃啊,那皇莊可是干爹你苦心經營,那管事也都是干爹心腹,好不容易培養(yǎng)出來的,可不能又折在江蕓那個衰鬼的身上?!?/p>
“而且……”劉瑾聲音驟然壓低,“蕭敬一直盯著這個位置,那個老刁奴要是一旦抓住了把柄,趁干爹不在陛下身邊,在陛下耳邊胡亂攀咬,到時候最吃虧的可是干爹啊?!?/p>
李廣一個激靈睜開眼睛。
“那我這就速速去問問皇莊的事情,可別真鬧出事情了?!崩顝V到這個時候還心存僥幸,“若是隔壁國舅爺莊子里的人有問題就好了?!?/p>
“那不是最好?!眲㈣ζ饋?,眼睛都瞇了起來,“我們總不好對著神童下手,可國舅爺本就對江蕓一肚子怨氣,要是讓他們撞在一起,我們可不是可以看戲了?!?/p>
李廣和他四目相對,突然拍了拍他的手,溫和說道:“這一群干兒子里,就你聰明,腦瓜子好使?!?/p>
劉瑾謙卑說道:“都是干爹教得好,不敢辜負干爹教導?!?/p>
李廣更滿意了:“你放心,好好干著,殿下身邊第一的位置肯定是你的?!?/p>
壽寧侯府
張鶴齡一聽皇莊管事來報說皇莊里有沒見過的陌生人走了一圈,不知道是不是又是討人厭的御史們來找茬。
“來便來,我還怕這些沒用的廢物不成,整日彈劾,可彈劾得再多,陛下看也不會看一眼,他們都走了好幾個,我們不是還在這里嗎?!睆堁育g得意說道,“以后這些事情就不要報上來了?!?/p>
管事跪在地上,謙卑說道:“若是這等小事,小人是萬萬不敢叨擾兩位爺的,只是聽說最近隔壁的皇莊鬧出了一個笑話,還告到大理寺去了,小人這才不警覺一二?!?/p>
“隔壁皇莊?”張鶴齡的視線從茶碗里抬起來,“李廣的皇莊?!?/p>
“正是。”管事有條不紊說道,“一個月前,他們的管事看中了一戶人家的女兒,直接把人抓過來yin樂,一個不小心把人弄死了,誰知道那戶人家是個死心眼的,那家的女主人直接進城告狀去了,也是運氣不好,碰到了大理寺的少卿,瞧著不對勁竟也多管閑事受理了?!?/p>
“那現(xiàn)在情況如何?大理寺何來分管這個事情,再怎么樣也是京兆府的事情啊。”張鶴齡擰眉,不悅說道,“案子可是審了?”
“這倒沒有,聽說大理寺那邊想要轉交給京兆府,京兆府我們這些年都是打過招呼的,一看那村子地點自然是不肯受理的,兩邊推托了好一會兒,然后此事就被收回大理寺了,也不知道現(xiàn)在具體如何,是否有人接了?!?/p>
管事一說這事。
張家兩兄弟就不由想起最近京城的風云人物已經在大理寺開展半個多月的工作了。
“不會吧,又碰上那個天煞的江蕓了?!睆堁育g嘟囔著,“不會這么倒霉吧,我真是怕了這人了,昨日我進宮,聽說這人送了一個游戲給太子殿下,太子殿下玩得飯都不吃了,嘴里一直念著‘江蕓’的名字,我一聽就受不了,進都不想進去。”
張鶴齡臉色陰沉。
“少在殿下面前說江蕓的不好,殿下現(xiàn)在一條心都撲在他身上,聽不到一個不好的,你說多了還覺得都是你的問題。”他板著臉說道。
張延齡不悅說道:“我好歹也是太子的舅舅,哪里比不過那個小白臉江蕓,說是什么狀元,還不是也一門心討好太子殿下,真是虛偽,我就是不服氣。”
張鶴齡睨了他一眼,淡淡說道:“不服也忍著,你要是有本事就自己搶回來,要不就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