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文官關鍵時刻說不定還會倒戈,
也是麻煩?!?/p>
江鞏搖頭,
仔仔細細為他解釋著:“文官固然膽小怕事,
但我們遠離京城,所以很需要文官為寧王府造勢,
之后再讓太監(jiān)出言,當今這位還是很尊重文官意見的,也很聽太監(jiān)們的話,
若是有這兩者為我們先一步張羅此事,我們再上一份南昌境內盜匪猖獗,
王府安全得不到保障的折子,
這樣寧王的護衛(wèi)隊才能先一步順利回歸,
這樣我們后面的事情才能推進?!?/p>
事情都是這么打算的,前期都也進行得好好的,奈何現(xiàn)在完完全全栽倒江蕓手里了,文官的人脈都要被她鏟除干凈了。
“現(xiàn)在說這些有什么用!”朱宸濠有些急切,來來回回走著,“現(xiàn)在她就是仗著我們不敢先一步動手,對曹家,對那些流言都置之不理,還當真是冷酷無情之人不成,這樣我們的計策就完完全全在她身上失效了,還握住我們這么大的一個把柄?!?/p>
江鞏也跟著擰眉:“江蕓此人算得上心軟,聽聞對曹家的兩個女兒也是頗為關照,怎么現(xiàn)在倒是不聞不問了,難道還有別的隱情?!?/p>
“還能有什么隱情,之前和她無關自然能順手幫一幫,現(xiàn)在事情牽扯到她了,自然是避之不及的,如今曹家這枚棋子算是徹底廢了?!敝戾峰┥裆幱?。
“曹家這么沒用,派了這么多人在揚州,這么多年竟然一點爆料也沒爆不出來?!苯柌唤?,“江蕓還當真如此清清白白不成。”
“曹家拿了江蕓的誥命,說不定早早就投靠過去了,算了,我們在揚州的人可有打聽出什么了?”朱宸濠不解問道。
“是了,揚州的人怎么一個消息也沒傳回來。”江鞏說道,只是話音剛落,就有人拿著信鴿跑了過來。
“揚州密信?!?/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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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仕隆蹲在臺階上,看著底下被悄悄拖回來的一連串人,一個個血淋淋的,跟拉了一串血葫蘆一樣。
“這些人一直暗搓搓圍在江家附近,好幾日了,一開始我還以為是錦衣衛(wèi),但之前錦衣衛(wèi)都撤了,他們還是不走,我擔心會對周夫人不利,我就索性都抓起來了?!笔Y平低聲說道,“是寧王身邊的謀士江鞏指使的?!?/p>
顧仕隆一聽氣笑了:“又是這個瘋子,還對江蕓戀戀不舍呢?!?/p>
蔣平不解:“侯爺認識?”
“認識啊,以前江蕓在南昌讀書的時候,朱宸濠就對江蕓窮追不舍,該死的江如瑯沒死,還差點害了江漾的性命,可真不是東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