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卓點了點頭。
“不過確實,”穆世鴻也感嘆起來:“承安走的時候把研究院都給了緒初,現(xiàn)在本部一半歸他。我雖然管著另一半,但到底只有百分之三的股份,也就占個年齡資歷,真要拼起實力,還真是比不過緒初啦。”
穆蓉:“二哥你別這么想,緒初對你還是不錯的?!?/p>
“我哪里說他不好了?”穆世鴻笑道:“大哥信任他,我們當然沒有怨言,就是偶爾也有點水深火熱的。”
于柳嗤笑:“可不得信任嗎,他當年可救過大哥一命,大哥把那么寶貝的戒指都送他當玩意兒了。”
穆蓉:“大哥的心意嘛。”
“心意是一回事,這緒初成天戴手上顯擺又是另一回事了,”于柳不屑道:“不就是想提醒咱們他救命恩人的身份嗎?”
白卓:“二嬸您多心了,緒初肯定不是這個意思?!?/p>
于柳冷哼一聲。
穆世鴻倒是多看了白卓兩眼,“小卓這兩年倒是穩(wěn)重不少啊?!?/p>
他和藹地說:“你們娘倆獨立出去管著2部,又在北邊,平時和緒初井水不犯河水,也算悠閑自在?!?/p>
穆蓉眉心微動,琢磨著話里的意思,繃起笑:“也沒多自在,各有各的苦,下城開發(fā)區(qū)那塊最近是忙得我焦頭爛額的?!?/p>
“那總歸也是自己拿主意不是?”穆世鴻說:“倒是你也得心疼心疼自己女兒,去年5部遷去南邊,緒初在那里只手遮天,桑桑日子怕是過得不太痛快——是吧桑桑?”
眾人視線齊齊移過去。
白桑輩分最低年紀最小,坐在最角落修指甲,聞言抬起頭。
她染著一頭紫色公主切,化著濃妝,脖子上戴了條骷髏choker,和滿桌的正裝格格不入。
平時也沒什么話語權,通常只需要在角落畫畫眼線修修指甲,伴著其他人陰陽怪氣的扯皮吃兩口蛋糕,一頓家宴也就過去了。
這會兒冷不丁集齊全桌視線,白桑好玩地笑起來,紫色長指甲指了指自己:
“?。课野??我挺痛快的啊?!?/p>
“緒哥平時那么忙,哪管得到我,他也就偶爾關心關心醫(yī)療那塊兒,別的都我們5部自己拿主意?!?/p>
她托腮面露爛漫:“緒哥夸我做得不錯,還說過段時間要把底下幾家娛樂公司一起并過來呢?!?/p>
于柳一哂:“他說你就信?你們這些小姑娘就是只曉得看臉皮?!?/p>
“也不想想他孟緒初是什么人吶,當年才上位多久,就能把自己親爹送監(jiān)獄親媽關精神病院,你還捧他臭腳,真不怕他翻臉不認人?”
白桑聳肩:“可我又不是他爹媽。”
于柳一哽,穆蓉掩唇輕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