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還一直裝得有模有樣,害孟緒初以為他中文水平過分提高焦慮了好一陣,結(jié)果他壓根就不會。
這個幼稚的發(fā)現(xiàn)讓孟緒初產(chǎn)生了一種離奇的驚喜,他壓住上揚的嘴角,讓他:“剛才的話,你再說一次?!?/p>
如果說江騫上一秒還在因為兇了孟緒初而自責(zé),那他現(xiàn)在就徹頭徹尾化身一個人形問號。
孟緒初居然在笑?
他閉上眼睛,睜開,再閉上,再睜開。孟緒初還是在笑。
輕輕牽動著唇角,微微發(fā)紅的眼眸彎著,浸過生理淚水后閃動瑩潤的光澤,整個人都散發(fā)著一種溫柔到極致的神性的光輝。
江騫僵在原地,“我說小孩兒,小孩兒都——”
孟緒初笑意更深了。
他長長的睫毛掩下來,在距離江騫頸側(cè)的咫尺間,翩然輕盈地扇動著。
鼓勵地拍拍江騫的肩:“說得好,多說?!?/p>
江騫魂都飄了。
作者有話要說:
小江:(蒙在鼓里)(頭暈?zāi)垦#ㄆ呷澃怂兀┍粌戳硕疾簧鷼猓€對我笑,怎么會有這么乖的寶寶啊,果然我們是雙向奔赴!
在短短幾十秒中,感受到心情上天入地的變化,和靈魂出竅的快感,結(jié)局就是無條件無底線的縱容。
不想去醫(yī)院就不去,反正帶了藥。
想睡覺就睡,反正被子夠厚。
孟緒初確實沉沉地睡了過去。
江騫卻獨自反復(fù)回味了一個下午,終于在天色漸暗,山林間又開始嘩嘩落雨時,找回了理智。
孟緒初睡得昏昏沉沉不太舒服,空氣潮shi,他身上骨頭像滲進了冰碴子,密密麻麻地疼。
朦朧中,有人在輕輕拍他的背,喊他的名字,他費力睜眼,看到江騫模糊英俊的面孔。
“到時間了?!苯q輕聲說。
孟緒初緩慢地眨了眨眼,反應(yīng)了一會兒,才想起來晚上才拜祭會的重頭戲。
他撐了一下床,江騫托著他的背把他扶起來。
他靠在床頭揉著太陽穴養(yǎng)精神,驀地感到腳腕一涼,被子被掀開,江騫居然拿了雙護膝要往他膝蓋上套。
他下意識縮腿:“你連這個都帶?”
江騫看了他一眼,“聽說上香要跪拜。”
“……”孟緒初啞然:“只是跪一下,而且有蒲團?!?/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