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騫皺了皺眉,也不顧對方還在跟他鬧脾氣,從身后將他抱住,小臂支起他的上半身,二話不說解開他領(lǐng)口剛系好的扣子。
孟緒初有時候是真的很倔,就這樣還得先瞪江騫一眼,用不滿的視線控訴江騫行為的粗俗。
江騫嘆了聲,哄道:“知道了,等下給你系回去?!?/p>
分明是低聲下氣地在哄,卻莫名其妙讓孟緒初更加不滿,咳得鼓起的腮幫和拼命抖動的睫毛都在無聲宣示著他的不樂意。
江騫失笑,動作卻毫不拖泥帶水,捂住孟緒初的口鼻,另一只手環(huán)過肩膀握住他的脖子。
孟緒初的脖頸白皙修長,江騫手指壓上去時,剛好和上面的紅痕完全契合。
即便對紅痕的來歷一清二楚,但親自證實時,江騫還是心驚了一瞬了,隨即騰起一股摻雜著驚訝、心疼和私欲得到滿足的隱秘的欣喜。
他拇指不自覺刮了刮那顆精致的喉結(jié),然后在對方的戰(zhàn)栗中回過神,稍微用了點力按住孟緒初頸側(cè)。
“忍一下,你咳岔氣了,”江騫說:“慢慢調(diào)整呼吸?!?/p>
孟緒初仰著頭,泛紅地的雙眼鍍了一層水膜,長睫不住地顫抖著,被生理淚水浸shi成一簇簇黑色羽毛,shi漉漉黏在眼尾,很像剛破殼的雛鳥,柔軟又小心翼翼。
江騫忍不住托著他的后腦很輕地揉了揉:“乖一點,好好配合很快就不難受了。”
孟緒初說不出話,沒法反駁,只能用力閉上眼,偏過頭自己調(diào)整。
等他稍微緩過來一些,呼逐漸平穩(wěn)時,江騫倒了杯溫水過來,孟緒初伸手想接,卻被對方輕輕擋開。
江騫扶著他的下巴,拇指輕輕撥開他的下唇,指腹卡在齒縫間,只喂給他很少量的一點。
孟緒初嗓子干得厲害,喉嚨火辣辣的發(fā)疼,像在沙漠里待了一天一夜,一點水下去非但沒能緩解,反而將更多的渴望勾了出來。
他皺眉去搶奪水杯,被江騫按著手腕壓下,拒絕得很無情:“別急,先潤潤嗓子,不然等下又要嗆到?!?/p>
孟緒初:“……”
江騫:“瞪我也沒用?!?/p>
孟緒初索性閉上眼,江騫等了幾秒,才讓他稍微多喝一點,找來感冒藥給他吃。
孟緒初把藥一把塞進(jìn)嘴里,仰頭和水服下,再抖著手指拿紙巾擦汗。
江騫坐在他身邊,幫一顆一顆把紐扣系好,問:“怎么突然咳得這么厲害?”
孟緒初沒應(yīng),卻下意識瞟了眼水杯。
江騫當(dāng)即捕捉到他這個略帶心虛的眼神,不可思議地?fù)P了揚眉梢:“真是喝水嗆到的?”
孟緒初扔去一個帶著寒意的眼刀:“不會說話可以閉嘴。”
顯然是被撞破糗事還掩飾失敗后,試圖用身份差距來威逼下屬閉嘴的萬惡資本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