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扯到肋骨疼著了,還是憋得難受,他眼眶都紅了,忍不住干嘔起來。
“沒關(guān)系,沒關(guān)系,”江騫柔聲安撫著,“我們不著急,慢慢來?!?/p>
他輕輕順著孟緒初的脊背,另一只手托著孟緒初的xiong口,小心施加著力道,緩慢地、極富耐心地按揉著。
過了好久,孟緒初才又咳了一下,喉頭一滾,將中午吃的全吐了出來。
他吐得很痛苦,眼淚撲簌簌往下掉,但真正吐出來的東西卻沒多少,不一會兒就變成了膽汁,明顯這兩天都沒怎么吃。
江騫神色凝重起來,眼見著再吐就要傷胃,強行給他止住了,把他抱起來,擦干凈,一個電話叫來醫(yī)生。
孟緒初吐得頭暈眼花,耳畔全是尖銳的耳鳴在叫囂,整個人像飄著云里,半點沒著落。
他聽不清醫(yī)生說了什么,也不知道時間過了多久,總之江騫給他擦了臉漱了口換了衣服后,他手背又被插上了吊針。
然后房間安靜下來,他被江騫抱進懷里。
江騫細(xì)細(xì)吻著他的額頭,揉著他的后頸與小臂,直到他的體溫開始回升。
“這么難過嗎?”江騫說。
孟緒初睫毛動了動,下一秒被江騫托著下巴抬起頭。
“剛才醫(yī)生跟我說,你是太難過了,心情太不好才會胃疼嘔吐,”江騫看著他的眼睛:“嚇得我還以為出了什么大事?!?/p>
孟緒初撇過頭,嘴硬地:“你找的什么庸醫(yī),不會看病就別看?!?/p>
他剛吐過,聲音還有點啞,聽上去逞強的意味很濃。
江騫笑了笑,手輕輕揉著他的xiong腹,“是不是還疼?”
孟緒初就垂著眼睛。
江騫心疼地親了親他的額頭:“怪我,怪我。”
孟緒初不太自在地:“跟你有什么關(guān)系……”
“我應(yīng)該一直陪著你的。”江騫說:“明知道你一個人待著心里不舒服,就不該順著你的意思被趕出門?!?/p>
“反正房子是我的,鑰匙是我的,就該早點進來抱著你一起睡。你最多打我?guī)兹?,還能怎么樣,你打人又不疼。”
“你……”孟緒初表情變得一言難盡:“你是流氓嗎?”
“我是啊?!苯q不以為意甚至笑了:“我都不是誰還能是,誰能死乞白咧在你身邊兩年賴著不走啊。再說,流氓也有流氓的好處。”
他好像還挺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