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緒初的身體對shi度溫度都很敏感,而a市和亞水在地理上橫跨大半個華國,氣候差異明顯。
幾乎是飛機剛落地,他敏感的骨頭肌肉就開始發(fā)出叫囂。
江騫給他按了半天,覺得效果甚微,想到浴缸里水應該放滿了,就問:“抱你去泡個澡?”
孟緒初眉頭緊蹙,被肌肉撕扯的痛搞得筋疲力盡,只想快點結(jié)束這種折磨,胡亂地點點頭:“隨便?!?/p>
江騫抱起他,想到什么忽然又問:“不然我也去水里幫你按按?”
孟緒初一頓,艱難抬頭,目光沉沉地注視著江騫:“不行。”
“為什么?”江騫皺眉:“你疼得這么厲害?!?/p>
孟緒初眸光動了動,抬手按住江騫的喉結(jié),感受到那里上下滾了滾,于是拇指下移,壓在他咽喉:
“你在水里什么樣自己不清楚嗎?”
江騫:“…………”
泡了個澡又睡了幾個小時,身體疼痛勉強緩解了些。
第二天,孟緒初早早起了床,換衣服看到膝蓋上的淤青,不由地皺起眉,糟糕的回憶涌上心頭。
昨晚他堅持沒讓江騫和自己一起下水,本以為逃過一劫,卻沒料到泡完澡后腿腳會酸痛到站不起來。
他當時糾結(jié)了很久要不要叫江騫,但始終沒拉的下臉,好不容易從浴缸里挪了出來,以為萬事大吉,結(jié)果樂極生悲,一不小心磕了,終于倒在地上起不來。
最后不得已還是被江騫抱了出來。
系好最后一刻扣子,孟緒初理了理衣領(lǐng),用力將狼狽的樣子拋去腦后。
幸好最近江騫眼力見有所增長,今天見到他后沒有主動提及,兩人平淡地吃完一頓簡短的早餐,起身趕往公司。
大約是馬上就要被上頭審查了,公司里氛圍并不輕松,穆玄誠眉頭皺得緊緊的,低聲跟身邊人交代著什么,抬頭看到孟緒初,才勉強露出了點笑臉:“早啊緒哥。”
孟緒初點點頭,笑了笑:“怎么樣了?”
穆玄誠嘆了口氣:“不久前的消息,五個孩子不同程度輕傷,兩個老師重傷,萬幸是還活著,沒真的鬧出人命?!?/p>
孟緒初也跟著松了口氣:“沒出人命就好?!?/p>
事故發(fā)生是在下午體育課的時間,孩子們大都在操場里玩,只有幾個進去還器材的孩子,和器材室的老師不幸受傷。
孟緒初都不敢想,如果壞的是教學樓的承重墻,會是多可怕的災難。
不遠處又有人在叫穆玄誠,穆玄誠略一抬手,朝孟緒初不好意思地笑笑:“緒哥你看,我……”
孟緒初知道他忙,點了點頭,“去吧,有什么忙不過來的可以叫我。”
“謝謝哥。”穆玄誠笑著我:“那我先走了,你休息一下,調(diào)查組應該很快就到了?!?/p>
送走穆玄誠,孟緒初抿著唇默默往前走,看神情像在思索什么,不一會兒,他抬頭對江騫說:“你就別在這兒了,審查事用不著我們都在這杵著。”
江騫停下來看著他,等他繼續(xù)說完。
孟緒初想了想,說:“你帶幾個機靈會說話的,去醫(yī)院看看病人,那里媒體估計不少,記得別發(fā)生沖突,也別管其他,只需要慰問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