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家民宿距離健身房直線距離八十米,他選了一個六樓斜角的房間。
站在陽臺窗口處,往外看過去勉強能夠看到三分之一的健身房的落地窗。
林化用房間內的鏡子,斜著放在陽臺外的防盜窗上,借著角度可以將整個健身房的全貌都通過鏡面反射的一清二楚。
就這樣,林化坐在那里一邊喝著茶,一邊耐心十足的等待著那個坐在輪椅上的人重新出來。
緊接著,他突然看到了無數(shù)的警察趕到這里,警車將四周圍全部都包圍了起來。
林化將放在那里的鏡子往內推了推,自己站在窗簾后面只用余光去看向那面鏡子內發(fā)生的一切。
后面的事情完全出乎他的預料。
他看到了那名坐在輪椅上的短發(fā)女生,正被警方從樓內帶出來。
一起出來的,還有無數(shù)名肌肉男,有的是跟著那短發(fā)女生一起從醫(yī)院來的,有的是之前在珍寶酒店內,帶走另外一個自己的那幫人。
如今這幫人,每一個人都被倆名警察按著肩膀,分批帶上了警車。
除此之外,林化還看到了多日沒再過面的另一個自己,對方那張臉上有明顯被人打過的痕跡。
而且看起來整個人也比第一天看到他時,要瘦了不少,看來這段日子對方落在那些肌肉男的手中,吃了不少的苦頭。
林化還通過鏡子看到了對方正在跟輪椅上的短發(fā)女生說話。
他們之間的關系應該是相當熟悉,林化熟悉他自己這張臉上的每一個神情每一個細微的變化。
他能夠看得懂站在健身房前的那個自己,正在心情愉悅的跟人聊著天當中。
而且他這么看下去,不知道是他的錯覺還是怎么回事。
林化隱約覺得那一站一坐著的倆個人,那倆張臉竟然有四五分的相似。
接著站在那里的自己,不知道說了什么話惹的坐在輪椅上的人生氣了,林化看到那人彎腰在地上四處尋找著什么。
另外一個自己,正在那里一邊說著閑話,一邊作勢要幫對方一起在地上找東西。
此刻,槍聲響起。
站在窗簾后方的林化,眼睜睜的看著那個臉上的笑容,甚至都還沒得及收起的自己。
呆愣的站在那里,血鋪天蓋地的從他的頭上落下來,炸開的血花將一旁坐在輪椅上的人,臉上頭上也沾上無數(shù)的鮮血。
警笛聲響起,坐在輪椅上的人被警方撲倒掩護,林化認識那個人,他在醫(yī)院的時候每天都看到對方開著車出現(xiàn)。
就連今天早上也看到,那時醫(yī)院門口有一名花農(nóng)拖著準備拉入市場的鮮花,慢吞吞的從醫(yī)院門口經(jīng)過。
那名警察就將車停在那里,下了車后一直看著那名花農(nóng)的方向。
對方看起來很想叫住花農(nóng)去買花的樣子,可他猶豫再三還是沒有買就走了。
林化原本躲在窗簾后面,可遠處發(fā)生的事情已經(jīng)出乎所有人的想象,他整個人就那樣站在陽臺處。
金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