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目光堅毅沉凝,緊抿著的柔軟紅嫩唇瓣更無一絲細紋。
袁安江目光古怪的在兩人身上打量了一番,笑問道:“染大人,上次你可不是這種態(tài)度啊,這小子用了什么妖術(shù),把你給迷住了?!?/p>
染輕塵俏臉一紅,板著臉道:“袁大人先前的教訓(xùn)輕塵銘記在心,可不會當(dāng)作耳旁風(fēng)。況且,是金子早晚會發(fā)光。”
袁安江欣慰點了點頭,但隨即又蹙緊眉頭。
他走到書桌前,握起的拳頭輕輕抵在桌面上,心中依舊難下抉擇。
以他這種身份的人一旦摻和,意義就不一樣了,可謂牽一發(fā)而動全身。哪怕能燒起一點極小的火苗,都會燃成熊熊烈火。
又沉思了好一會兒,袁安江輕聲說道:“按理說,我應(yīng)該再請幾位大人,這樣才能把火燒得更旺。但問題是,沒人敢賭這把火會燒起來。沒人會把自己的前途押在你姜墨身上,終究太過荒唐。
姜墨,你不懂這里面的風(fēng)險。你只是想要給自己博一線生機,可其他人同樣也如此。我這么說吧,陛下其實是知道西楚館用妖氣做實驗的?!?/p>
姜守中愕然。
自己最不想希望的,還是出現(xiàn)了。
染輕塵的心同樣涼了半截。
如果陛下知道,那西楚館最大的后臺不就是皇帝了嗎?
這還怎么去對抗?
將二人表情盡收眼底的袁安江笑了起來,“但是私底下知道,和公開被迫知道,是有很大區(qū)別的,你們明白嗎?有些事不上秤,也就四兩重??缮狭顺?,千斤都打不住啊。”
姜守中愣了愣,目光亮起,可心情隨之更為沉重。
袁安江的意思很明確。
你把火燒起來,最終能否燙死人,還要看京城那位。
要看皇帝對洛家的容忍程度。
京城那位愿意被你當(dāng)槍使喚,你就能贏。他若不愿意,你做的一切也只是徒勞罷了。
袁安江走到姜守中面前,眼神復(fù)雜道:
“姜墨,本官可能說話不中聽。以你目前的身份地位,你想要跳出棋盤,不去做別人的棋子,是不可能的。你要做的,無非就是在夾縫中自保。
你當(dāng)然可以掀翻一盤棋,讓自己暫時獲得自由。但是,你終究還是要落在其他棋盤上。說白了,這諾大的京城就是一個大棋盤,只要在其中,誰都跳不出去,包括我也是。
所以你要考慮清楚,你現(xiàn)在還要請我?guī)兔幔咳绻敢?,我就給你去找一些幫手。
如果你不愿意,本官可以當(dāng)今晚的事情什么都沒發(fā)生過。接下來你與西楚館的博弈如果輸了,本官也會力保你。但是你的那些朋友,本官無能為力?!?/p>
袁安江已經(jīng)把話說的很透徹了。
讓我?guī)兔梢?,但你姜墨今晚必須被其他幾位大人?dāng)作棋子使喚。讓他們可以借此機會在朝堂上打壓洛家,獲得更多政治資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