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下一刻,他便愣住了。
劍身紋絲未動!
方子衡眼眸閃過一絲慌亂,他運轉(zhuǎn)全身氣機,試圖拔出手中伴隨了自己二十年的長劍。
可無論他如何用力,竟無法出鞘半寸!
他的書童,以及一旁的富態(tài)男子看到這一幕,神情駭然。
便是瞧熱鬧的婦人,也察覺到了不對勁。
晏先生搖頭失望道:“身為劍客,連自己的劍都拔不出來。這劍,練的一塌糊涂!”
方子衡渾身一震,臉色煞白,額頭滲出點點汗珠。
“白煙有三問,問心,問道,問天地,可你……卻從未問過手中的劍,如何練好這劍???”晏先生繼續(xù)斥道。
方子衡面紅耳赤。
最終他頹廢的垂下手臂,一副失魂落魄。
此時的他像是被剝?nèi)チ司珰馍竦氖瘢渖狭藷o數(shù)灰塵,再無先前朝氣。
“三少爺!”
書童急忙上前攙住方子衡。
護(hù)主心急的他怒瞪著晏先生,“你對我家少爺做了什么???”
晏先生沒理他,瞥了眼噤若寒蟬,臉色發(fā)白的婦人,目光看向富態(tài)男人,緩緩說道:
“情知語是勾和線,從頭釣出是非來。孩童可以稚言無忌,可以說謊,可以無心之言,但不可吐違心讕言,昧地謾天。少不正,老大必受其咎!”
富態(tài)男子身子一顫,拱手行禮,“受教了?!?/p>
原本該是主角,卻變成吃瓜群眾的姜守中忍不住說道:“你得跟小孩子講道理。跟大人講,有個錘子用?!?/p>
晏先生無奈,“跟小孩子怎么講道理?”
姜守中沒好氣道:“當(dāng)然是耐心跟他講道理,怎么簡單怎么來?!?/p>
晏先生吹胡子瞪眼,“來來來,你來講?!?/p>
姜守中還真走到那小男孩面前。
婦人面色一變,就要阻止,可看了眼晏先生和如今行尸走肉般的方子衡,沒敢動彈。
而且她不信姜守中敢有膽子動手。
果然,姜守中只是拉著小男孩的手來到湖邊,指著湖水溫柔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