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經(jīng),他將自己比喻為寄生于墻角的苔蘚,嫉妒著沐浴陽光下的并帝蓮。
可是她太好了,對什么都很溫柔,錦繡一般帶著色彩和斑斕落入了他空寂灰白的懷里。
——
苔蘚是,金魚也是。
“那我呢?”蔣澤賦的目光落在她低垂的眉眼上,啟唇問她。
楊禾梔抬起頭,眸子里映著窗外的微光,像是藏著星星。“什么?”
“我也需要被你垂憐。”
楊禾梔愣了一下,隨即笑了,笑意從眼底漾開:“你還需要我照顧嗎?”
聲音柔軟,帶著幾分調(diào)侃,卻已經(jīng)讀懂了他話里的深意。
她環(huán)臂抱住為她低下頭的男人,把腦袋埋在他的xiong前,用自己的溫度溫暖他。
蔣澤賦湊近,將楊禾梔抵在花臺上,他的手掌撐在她身側(cè),指尖觸到冰冷的瓷磚。
他明白了愛是一種隱秘的病癥,讓人輾轉(zhuǎn)反側(cè),夜不能寐,像是心底燃起的一簇火,燒得人失去分寸。它讓人嫉妒,像是藤蔓般纏繞著理智,讓人患得患失,甚至忘記了自己原本的模樣。
他心里被她不斷打動著,已經(jīng)越陷越深。低著頭,很輕地啄吻楊禾梔的唇群,一下又一下,舍不得斷開。
空氣中彌漫著很淡很淡的草木味道,沉雅清冽,楊禾梔撩起視線,撞上男人深情的眼,里面盛滿了她。
“多分給我一點(diǎn)愛吧,梔梔。”
他說的很卑微,且縱容著她仍殘存的異心。
數(shù)秒過后,楊禾梔的臉氳起一層薄粉色,攀著他的肩膀,把唇貼在他耳邊悄聲講:“有的,而且已經(jīng)快分完了。”
此刻,她沒有再想蔣凌宇,腦子里全部都是和他相處時的種種情景。
她喜歡和蔣澤賦待在一起,于是便不想再去分清這樣的喜歡是什么樣的特質(zhì),也不再考慮還需要保留幾分,再去勻給別人。
她只是偶爾的疏于防備,讓蔣澤賦這股溫柔卻強(qiáng)勢的風(fēng)透了進(jìn)來,磅礴盛大的熱量里,無孔不入地傾入,要她淪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