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凌宇一kou氣喝xia一整杯咖
分手
(二更,2100珠加更)
啡,很艱難地問她:“但你喜歡過我,對吧?在拍賣會那晚之前,是后來我沒做好,所以你不喜歡了?!?/p>
楊禾梔:“……”
她之前怎么沒發(fā)現(xiàn),和蔣凌宇這么執(zhí)拗的人溝通起來,還是挺費勁的。她從那天晚上就完完整整跟他說了一遍分開的理由――
但現(xiàn)在看來,蔣凌宇絲毫沒有聽進(jìn)去,他固執(zhí)地非要要一個答案,關(guān)于她是如何變心,為什么變心。
良久的沉默,她像不語的雕塑似的,靜了一會兒,楊禾梔不想再有任何的拖泥帶水。
“凌宇,我很理解你的心情。但我想說,其實我是個特別無趣的人,平時做的最多的也就是工作。你不同,你比我年輕。你還要去更遠(yuǎn)的地方,我們互相都追不上彼此的腳步。就像我們玩兒游戲,越是用力想要共振,越會把彼此撞出裂痕。湊到一起,必然需要一方進(jìn)行妥協(xié)犧牲?!?/p>
咖啡杯底在骨碟上輕叩一聲,楊禾梔望著杯中晃動的拉花輕聲開口:“你問多少也改變不了最后的結(jié)果,只是或早或晚,不要讓自己再陷入牛角尖了?!?/p>
楊禾梔揚起臉來。
和他的三個月戀愛正式結(jié)束了。
如釋重負(fù),也悵然。
過去,她極度脆弱又搖擺不定,風(fēng)吹草動都能左右她的決定,她不后悔。但或許,在和蔣澤賦擦槍走火之后,快一點和認(rèn)清自己的心,興許蔣凌宇就不會這么陷入情緒無法自拔。
死寂在餐桌間蔓延。
“保重?!彼曇魬脩玫?,并不欲再與他多說其他。
蔣凌宇目光沉沉,盯著她極其清醒的雙眼?!拔也灰?,已經(jīng)送你的,你開回去?!?/p>
楊禾梔也不避開,“交接手續(xù)都很麻煩,我太忙了。”
他一直注視著她,目光倔強,仿佛要透過他狹長的眼睛去讓她產(chǎn)生悔意。
那便索性,就用更狠的回應(yīng)來讓他不再留戀。
她起身時,大衣帶起細(xì)微的氣流,腕間手鏈發(fā)出泠泠輕響。
“我走了?!?/p>
蔣凌宇的眼圈都紅了,看著她毫不留情的背影,嘴唇抿出一條筆直的線,五指死死用力,將裝著禮物的盒子邊角捏碎。
他低頭一看,里面是一個裝在黑胡桃木盒里的陶瓷雕塑。她親手燒制的,小狗蜷縮的形態(tài)中間是他的微型小人,表情快樂明朗,是他大學(xué)時的模樣。并附卡片:
“凌宇,生日快樂,希望你可以回到開心的時候。我們在一起的時候互相努力過,分開了,就不要止步不前?!?/p>
幾分蕭索惘然,他的眼淚突然就落下來。
長夜寂寂,城市燈火映著黑暗的天光。
霎時間,他好像終于從一個激烈與不解的狀態(tài)之下解脫出來,找不出任何一個或者多個詞語形容此刻的情緒,只感覺自己似乎由里而外被徹底掏空了。
許久,蔣凌宇的呼吸平靜下來,伸手撥打了一通電話,開口第一句。
“媽,我分手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