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者他雖然品級不高,但是也混跡官場多年,在朝為官,即便是多有看不順眼面上也會一團和氣,像殷懷安這樣不留余地直接撕破臉的人他為官這么多年也是
閻妄川巡營回來,
按了按一跳一跳的額角,抬手松了一下扣的很緊的護腕,就見大帳的簾子被驟然掀開,
進來的殷懷安火氣已經(jīng)燒到腦袋頂上了,
渾身上下都寫著不爽,看到閻妄川一屁股坐下,
連珠炮地出聲:
“我給你得罪人了,實在沒忍住?!?/p>
閻妄川都不用問經(jīng)過,光是看殷大人的表情就大概知道發(fā)生了什么,
他到一邊親自給殷懷安倒了一杯茶放在他手邊:
“來,
消消火,錢躍晏惹你了?”
殷懷安眼里的火苗還在往上乎乎的竄:
“人家不是來當欽差的,是耍排場給你下馬威的,
下個船地毯鋪路,鑼鼓齊鳴,
禁軍開路,
人下來就問你人呢?人家等著你站在底下恭候人家呢?!?/p>
殷懷安像是竹筒倒豆子一樣開始對著閻妄川告狀,相比殷大人這個外來人口,閻妄川對朝中欽差的做派還是了解的,
擺排場這些他心中有數(shù),聽著這些倒是早有預料。
殷懷安嘆了口氣,
找回了幾分理智出聲:
“他要是只講講排場我也能忍他一二,但是在他眼里就是沒把底下的兵將當成人。”
聽著殷懷安說著錢躍晏在大帳前說的話閻妄川才真的沉下臉色:
“你做的沒錯,
這樣的欽差沒必要留。”
若是放在從前,
閻妄川為著避嫌即便欽差說話做事有些過火他也能忍,但是如今南境本就軍心不齊,打的艱難,
他需要給朝廷敲個警鐘,什么話該說,什么事該做心中要彼此有個數(shù),說一句不好聽的,若是朝廷此刻真的和南境將士離了心,就如今的局勢朝廷怕是只有分裂這一條路。
殷懷安抱著茶杯干進去一杯,垂著眼睛沒看閻妄川只點了點頭,其實他也有私心,他是個相信人心本性的人,他從不信現(xiàn)在龍椅上坐著的那位日后會讓閻妄川有什么善終,不如早早就在閻妄川心里給那小皇帝上上眼藥,別到時候狠不下心來。
閻妄川抬手在殷懷安額頭上彈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