缺點也很顯而易見,那就是彈容少,一個鐵臂最多只能裝六發(fā)子彈,所以我把左右手臂分開了,左邊的安裝榴彈炮,彈容六發(fā),右邊的安裝的子彈和火銃用的差不多,最對彈容二十五發(fā)?!?/p>
殷懷安戰(zhàn)場經(jīng)驗少,他只能盡量把這機甲的作用講的細致一些,真到了戰(zhàn)時,這些打仗的將軍自有用它們的辦法。
這半宿主帳中的燈一直亮著,閻妄川和幾個守將在沙盤前來來回回推演了幾遍戰(zhàn)局,殷懷安時不時根據(jù)火器的性能提兩句見解,誰都沒想到洋人來的這么快,后半夜還不等幾人躺下,戰(zhàn)爭便再次開始。
戰(zhàn)事到了這個程度,雙方都已經(jīng)十分疲憊了,卻都想著讓對方先倒下,所以越是疲憊就越是拼命。
“懷安,你留在營帳?!?/p>
殷懷安這次卻不應他,喊著親兵拿來他的戰(zhàn)甲就出聲:
“這次你別想攔我,我來都來了,我得去看看,我最了解我做的那些東西。”
閻妄川看了看他,最后沒再阻攔:
“你只能在我身邊?!?/p>
“是是是,在你身邊。”
夜晚的戰(zhàn)場依舊慘烈,洋人很懂得利用機甲優(yōu)勢,先用機甲開路,大梁這邊都是血肉之軀,不敢試其鋒芒,一般都是暫避,非那種必爭之地和必贏之戰(zhàn)閻妄川從不會下令硬拼,都會有點兒手段,但是兩個月的交戰(zhàn)洋人也學聰明了。
現(xiàn)在想要把他們引入埋伏圈越來越難了,殷懷安將戰(zhàn)局看的真切,緊緊皺眉:
“太被動了,我們得壓上去,我去穿機甲過去?!?/p>
閻妄川瞬間拉住了他,眼底都是不贊同:
“不行,你那鐵甲雖厚,但是一過去就會被圍攻,現(xiàn)在軍中沒人會用那機甲與你配合,太危險?!?/p>
“沒事兒,我難道不會跑嗎?我不會戀戰(zhàn),就開一條道?!?/p>
閻妄川卻面色絲毫不緩和,沒有任何商量余地地開口:
“你以為你能跑得了?不行,你那東西不是今晚能用的?!?/p>
既然是殺招就得留在最關鍵的時刻,萬無一失地使用,絕不能為了占眼前這點兒便宜這兒暴露。
殷懷安也冷靜了下來,顯然也明白這個道理,攥緊了拳頭,什么都沒說。
和從前幾天一樣,天將破曉,雙方就不在戀戰(zhàn),各自休整。
殷懷安回去就睡了兩個時辰就爬了起來,閻妄川也要跟著起來被他臉色不善地一把給按了回去:
“你起來干嘛?你那舊傷不疼???不用避著我,一會兒讓軍醫(yī)進來給你針灸?!?/p>
他真是服了閻妄川這性子了,他見不得他難受,他就生忍著,閻妄川很會開眼色,當下還真就乖巧地躺了一會兒,只是手指還扯著殷懷安的一截袖子:
“你要去干嘛?”
“我能去干嘛?那大家伙擺在那沒人會用像話嗎?我去挑一批人,今天就開始訓練,那東西好上手,有火銃射擊的底子,適應幾天就能打的很準,你再睡一個時辰再起?!?/p>
“那一個時辰后我去找你。”
殷懷安對他這黏糊糊的樣子有些受用又有些好笑:
“行,睡吧,閉眼?!?/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