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p>
殷懷安把宋鳴羽的手拉下來:
“其實你不用糾結(jié)這個,別的不說,南境戰(zhàn)事你是知道的,南境將領倒是不少世家出身能文能武的,還不是和平時大吃空餉,戰(zhàn)事臨陣軟腳?有什么用處?就憑曹禮能帶出一支不亞于北境邊軍能打硬仗的部隊,憑他三年來殲敵無數(shù),就只這兩點就足以讓永安王側(cè)目。
行了,你趕緊回去吧,曹禮是你哥夫這件事兒板上釘釘了,你再糾結(jié)也沒用。”
宋鳴羽
殷懷安剛出門就聽門口的守衛(wèi)出聲:
“殷大人,王爺說晚上給您烤兔子,讓您早些回院子?!?/p>
殷懷安眼睛都是一亮,趕緊沖身后的人擺手:
“我得回去吃烤兔子了,你自己能回去嗎?我讓人送你?”
被秀一臉的宋鳴羽裹緊了披風和他擺手就走了,這個地方一刻也待不下去。
他一身醉醺醺的回了府,一路上覺得殷懷安說的有道理,細想曹禮是比南境一些將領強太多了,粗魯些就粗魯些唄,反正瞧著他對他哥細致的緊,沒文化就沒文化唄,他文化也不好,他哥能受著就行唄,這么一路想一路就走到了他哥的院子前,一股誘人的香氣飄了出來。
他推門進去,就見他哥裹了厚重的狐裘斜靠在院子種的梅樹下,狐裘邊緣露出一截里面月白的錦緞廣袖,即便小時候他與他哥不對付也從來都承認他哥長得真好,眼前的人就像是在神仙畫卷中,而他將目光再挪動一寸之后,就能看到一個一身束袖勁裝的魁梧大漢大馬金刀的坐在碳火旁正在翻烤兔子
小時候他烤兔子他哥嫌粗鄙,現(xiàn)在怎么不嫌曹禮粗鄙了?剛才剛剛壓下去不能嫌棄這個哥夫的心思通通被拋到了九霄云外。
兔子,兔子,怎么今天所有人都在吃兔子?
曹禮這個在朝中沒有任何根基的新貴在如今的京城中就像是一塊兒令人垂涎的香餑餑,
不光是朝臣想著和他結(jié)親,就連李贏也想讓他在京中能有個家事,但是他畢竟年紀還小,
賜婚這種手段用的也還不嫻熟,
曹禮如今也手握重兵,還是個山匪出身,
萬一這婚指的不合他心意最后反而弄巧成拙。
他也有心觀察一下朝臣對他的態(tài)度,結(jié)果果然沒過幾日就聽說了曹禮將上門說親的都給趕了出去,他看著那虎狼似的撲上去的權貴之家心氣也不順,
一時之間竟然也有兩分解氣,
但是又怕曹禮真的無心成親,年后他就要回到南境練兵了,他也有些著急。
放眼京中他竟然也沒個說話的人,
最后趁著休沐輕車簡從到了焰親王府。
門口的守衛(wèi)正要進去通報,就見小皇帝擺了擺手:
“不用通稟了,
朕自己去找表叔。”
他熟路地往閻妄川的院子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