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日都沒顧上問他,總失眠身體哪好的了?
閻妄川倒是不太在意:
“沒事兒,也不是什么大事兒,大夫把脈嘛,總會把出問題的。”
只要殷懷安不生氣就怎么都好,閻妄川就是舍不得他走,殷懷安卻不滿他這滿不在乎的樣子,身上外面的傷口現(xiàn)在是愈合了,但是這畢竟是重傷啊,流了那么多的血,到現(xiàn)在閻妄川的臉色也不好,他今晚得觀察觀察。
晚上殷懷安打定了主意等閻妄川先睡,只是這人見他不閉眼,也不閉眼,側身躺著,手臂在被子里摟著他,他側頭勒令
:
“閉眼,睡覺?!?/p>
閻妄川聽話閉眼,殷懷安的睡眠質(zhì)量一貫的好,剛來的時候在牢房那種地方都不太耽誤的好,此刻只有帳外來往巡邏將士的腳步聲,大帳的燈都熄了,黑漆漆的,沒一會兒周公就要來找他嘮嗑,他愣是忍住了,感覺已經(jīng)過了挺久,他悄悄側過頭。
也不知道這人睡了沒有,忽然他輕輕掀開被子,下一刻,閻妄川睜眼,將被子重新攏在他身上:
“要起夜?我給你點燈。”
果然,這人沒睡,自從從王府出來,他如果晚上起夜閻妄川不知道是怕他害怕還是怕他看不見,次次起夜,他都會先下去給他點上燈,等到他回來再熄了。
殷懷安也抬手摟住了他的腰,聲音在也中黑暗中有些心疼:
“你是不是睡不著?”
閻妄川感受到腰上被環(huán)著的力道,唇角微勾,從前殷懷安睡覺前都不摟他,都是睡著了才湊過來的:
“嗯,是啊,你要走了,想的睡不著。”
腰間的手收緊撓了一下:
“又胡扯?!?/p>
虧他開始的時候以為閻妄川是個多穩(wěn)重的性子,現(xiàn)在看來也沒什么正行。
閻妄川的腦袋又往殷懷安這邊湊了湊:
“給我講個故事吧,沒準講個故事就睡著了?!?/p>
殷懷安想了想,給他講了一個小熊堆雪人的故事,講著講著他的眼皮就打架了,閻妄川聽著他越來越迷糊的聲音難得也涌上困意,抱著人睡了過去。
松江本就比永州要遠上不少,
殷懷安就想盡快動身,這樣他從松江回來還趕得及去找閻妄川,
從骨頭縫中透出來的細細密密,
麻麻匝匝的痛幾乎湮滅宋玉瀾的神志,顧云冉到了宋玉瀾的車架的時候就迅速拿出了金針。
車架被令停了下來,殷懷安下了車架,
看到宋玉瀾的車架被親衛(wèi)團團圍住,
平常總跟在宋玉瀾身邊的墨硯神色凝重地守在車架的邊上。
車架內(nèi)升著銀絲炭,宋玉瀾斜臥在軟塌上,
xiong口的衣襟敞開,瘦削的xiong膛上都是金針,顧云冉開口:
“王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