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想著親自來呢?是不放心你?不對啊,要是不放心他應(yīng)該不敢親自來?!?/p>
“周清安的信也到了,說是親赴南境是陛下自己的意思,朝中因為這事兒還吵了好幾天,最后還是拗不過陛下,周清安曾經(jīng)教陛下不要輕信朝臣折子里說的話,周清安剛才在信中說陛下曾找他到了御書房中單獨說他想親眼看看南境戰(zhàn)后的土地,才能選出最合適的官員?!?/p>
殷懷安微微挑眉:
“要真是這樣這小皇帝還有點兒成為明君的潛質(zhì),周清安也算沒白當他的老師,不過他也可能是想來看看你這位攝政王到底是病到了什么程度,再者他想要讓南境的將士知道大梁不光有攝政王,還有一個正兒八經(jīng)的皇帝。
總之,他愿意南巡就讓他尋,我們不與他們摻和,反正你現(xiàn)在是臥病在床,他總不能讓你去軍中接駕吧?”
李贏倒是沒有讓閻妄川到軍中接駕,以為他到了江南沒有直接去軍中,而是直奔蘇州,這倒是讓殷懷安沒想到。
天子駕臨閻妄川即便臥病也不能在府里待著等著皇帝上門,一月底,閻妄川著了朝服,率領(lǐng)蘇州一眾官員接駕。
殷懷安望著遠遠的車架希望閻妄川的演技好一些。
李贏受了蘇州群臣的跪拜之后,
他注意力幾乎都在閻妄川的身上,他記得去年閻妄川回京的時候好像就一直病著,但是現(xiàn)在瞧著竟然比去年的時候還要消瘦一些,
面色和唇色都淺淡泛白,
時不時的咳嗽。
他過去扶住閻妄川的手臂,手下的小臂依舊結(jié)實,
卻似乎比去年的時候細瘦了些,細看之下人這人面氣色也很差:
“朕都讓人傳話了,表叔身子不好不必出來接駕的。”
閻妄川起身,
一身蟒袍朝服也沒能遮掩住周身的病色:
“陛下親下南境,
臣哪有不來接駕的道理。”
兩次見面之前他都曾打了腹稿,但是每每見到閻妄川又覺得那些話不合適,最后還是只來了一句:
“表叔瘦了很多。”
閻妄川輕笑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