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懷安微微皺眉:
“等他議完了事一塊兒吃吧,你一會兒去提醒他一下?!?/p>
喜平立刻稱是,這幾日殷大人不在府上,王爺忙起來根本是什么都顧不上,他這就進(jìn)去告訴王爺殷大人回來了。
宋鳴羽跟著殷懷安到了耳房,這焰親王府的人怎么一個(gè)個(gè)都對殷懷安這么不見外???
還不等他問什么,殷懷安就抓緊一切時(shí)間去畫圖,計(jì)算,進(jìn)了屋子就駕輕就熟地坐到了桌案后面,提筆就是算,宋鳴羽只好百無聊賴地坐在一邊,扒拉著花瓶中的孔雀毛玩,這才想起來他這些天早出晚歸,連他的孔雀都沒顧上照顧。
果然喜平進(jìn)去沒一會兒,那書房中的人便魚貫而出,他立刻去耳房:
“殷大人,王爺那邊散了,已經(jīng)傳了膳,您和宋公子這就過去吧?!?/p>
殷懷安算完了手里的方程這才起身,帶著宋鳴羽過去。
書房中閻妄川束發(fā)戴冠,沒有身著朝服,卻著了親王的常服,紫嫣色的輕紗罩衣內(nèi)是深色的蟒服,氣勢格外壓人,只是瞧著臉色卻沒好多少,眉宇間透著倦色,想來這人是從早上起來就開始忙,片刻也沒停歇。
宋鳴羽透著看了一眼殷懷安,見他沒有給王爺請安的意思,但是他不敢無禮,還是拱手:
“末將給攝政王請安。”
閻妄川隨意地?cái)[擺手:
“坐吧?!?/p>
他撐著桌案起來,身上的傷口這兩日已經(jīng)結(jié)痂,但是腹部的傷口太深,一動還是會疼,他扶著桌案緩了緩剛要抬步,殷懷安下意識繞到了桌案后面扶住他:
“你怎么樣?這幾天很忙嗎?”
宋鳴羽坐在餐桌邊上,睜著兩只大眼睛看著桌案后面的那兩人,怎么覺得好像有什么不對呢?但是他又說不上來是哪里不對。
殷懷安這幾日在演武場,
跟著士兵吃大鍋飯,那飯還是宋鳴羽手下的那些親衛(wèi)軍做的,味道可想而知,
他頓頓都是閉著眼睛硬往里塞,
見到這一桌子的菜早就餓了,一邊吃一邊出聲:
“忙,
從早上忙到晚上,軍中的鎧甲不行,防彈的水平太低了,
重新鑄造鎧甲耗費(fèi)的時(shí)間太長,
所以我在原有鎧甲的基礎(chǔ)上改良了一版,已經(jīng)畫了圖樣交給了冶鐵司,三日內(nèi)先做出30副樣品來?!?/p>
閻妄川想起冶鐵司那群人的滑頭:
“他們沒有推諉嗎?”
不等殷懷安出聲,
宋鳴羽就開口:
“怎么沒有?就30副鎧甲他要做半個(gè)月,不過好在有王爺?shù)乃接≡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