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懷安瞪了他一眼,跟著大夫出去,撿要緊的問,過了一刻鐘才回來。
閻妄川很不喜歡這種渾身軟綿綿的感覺,人窩在榻上擰著眉心,瞧著心情不太好的樣子。
“大夫說,光用藥不行,要配合針灸,一會兒就過來扎你?!?/p>
說完他看著閻妄川蔫蔫的也沒什么反應,坐了過去:
“怎么了?受氣包似的?”
閻妄川忽然扯了殷懷安過來,
他燒沒退,手心熱的滾燙,殷懷安看著他扯著自己也不說話笑了:
“怎么了?燒傻了?”
閻妄川捏了捏他的手指,
像是想說什么又忍了回去,
人又窩在榻上不出聲了,殷懷安最受不了他這樣:
“釣著我難受,
有什么事兒你說啊?!?/p>
閻妄川拽了一下殷懷安的衣服,殷懷安驟然被他拉過去,眼前一張帶著些病色的俊臉驟然就被放大在他眼前,
美顏沖擊有點兒大,
他咽了下口水,說話就說話嘛,這么近干嘛?不過這話他沒說,
就見眼前的人微微垂眼,那睫毛都快撲閃到他臉上了:
“就是忽然有些羨慕我祖宗,
能與寧遠侯拜祖宗天地,
生來相守,死后同穴?!?/p>
殷懷安一愣,他那時代男人和男人還不能扯證,
所以他也就一直沒想過和閻妄川關(guān)系合法化這件事兒,但是他那位老鄉(xiāng),
是和焰親王正兒八經(jīng)拜堂成親的,所以大梁男子與男子是可以成婚的?還得是古代開放包容。
閻妄川這段時間瘦了不少,
現(xiàn)在又病著,
看在殷懷安的眼里,就像是一個形銷骨立的美人垂著眼睛問他要名分,頓時將上次在床上割地賠款的事兒給忘了個精光,
被美色沖擊的腦子一上頭立刻出聲:
“我當什么事兒讓你這么羨慕呢,那就結(jié)婚唄,你看什么時候方便,我們就辦?!?/p>
殷懷安利落的聲音讓閻妄川都懵了一下:
“你說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