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大人來了,
人已經(jīng)快到大營了?!?/p>
喜平趕緊快步迎了出去,
遠處的馬蹄聲傳來,為首的可不正是殷懷安?這個時辰到,估計昨晚也沒有歇著,
殷懷安在營前勒馬,風塵仆仆地下來,
有了上次的經(jīng)驗,
他努力穩(wěn)住了酸疼的雙腿,沒在大營門口丟人。
“殷大人辛苦了,也沒聽王爺說您過來。”
殷懷安還記著之前被綁的事兒:
“我沒說,
不然你們家王爺指不定又給我綁在南昌?!?/p>
喜平聽著這火藥味兒十足的話笑瞇瞇湊過來小聲開口:
“怎么是我們家王爺,不是殷大人家的嗎?”
殷懷安笑了:
“你學壞了啊喜平,
閻妄川人呢?”
喜平想起這幾日閻妄川舊傷復發(fā)的事兒,也不知道王爺有沒有和殷大人交代:
“連日征戰(zhàn)太累了,
這會兒還在大帳,
許是沒醒。”
“行,我去看看,對了,
我?guī)Я藮|西過來,這一代不太平,我沒有連夜押送,你點一隊人,我讓人帶你去把東西拉過來,多點點兒?!?/p>
說完就徑直去了大帳,大帳前的親兵認識他,行了個禮就放行了。
一進大帳他就聞到了一股藥味兒,和去年冬天閻妄川身上貼的膏藥的味道很像,大帳內(nèi)扯了一個簡單的圍帳,圍帳外面是桌案,和會見將領(lǐng)的地方,圍帳里面就是一張床,是晚上睡覺的地方,此刻帷幔還圍著,殷懷安心里有些不安,閻妄川一貫不是個會睡懶覺的人。
他輕輕走過去掀開一點兒帷幔,里面的人合衣側(cè)身向里正睡著,眉心微擰,他放輕腳步走過,像伸手探探他的額頭,手才剛伸出來就被人閃電般地扣住手腕一擰,殷懷安吃痛:
“是我,是我。”
閻妄川聽到熟悉的聲音才下意識放手,人撐著從榻上翻過身來,左臂處的酸疼綿軟如影隨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