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被子里拿出了手,哆哆嗦嗦的去接碗,殷懷安看的眼皮直跳,
眼前這貨純純是生錯了時代。
這要是在現(xiàn)代,奧斯卡高低得給他頒一個小金人,他認命地坐回去,拿著勺子,伺候了一下“病重”的閻親王。
閻妄川這一碗藥都還沒喝完,外面忽然傳來了示警的炮聲,閻妄川驟然抬頭,高燒之下的眼底血絲四起。
帳在甲胄聲傳來:
“王爺,王爺,洋人偷襲港口?!?/p>
閻妄川立刻抬手扯開了被子,渾身的關節(jié)在高燒之下就像是生了銹的車軸,一動就是又酸又疼,頭里面像是有無數(shù)的繩在扯一樣,動一下就是刺痛。
他用手撐了一下榻沿,硬是撐出一口氣坐了起來:
“讓孟朗進來。”
孟朗匆匆進來:
“是火攻,洋人點了十幾艘快船用火攻港口?!?/p>
閻妄川眼前都黑明交錯,手撐就一下膝蓋,人都踉蹌了一下,殷懷安趕緊托了一下他的手肘。
閻妄川幾步跨到了大帳中的港口沙盤前,沙盤上是整個漳州港的防御,上面每一艘戰(zhàn)船的方位,火力的布置都一目了然。
“去將港口
閻妄川雙手撐在沙盤前,
身上一會兒冷一會兒熱的打著寒戰(zhàn),眼睛被高燒燒的睜著都酸澀發(fā)木,帳外的傳令兵將殷懷安的話傳了過來,
他清楚殷懷安
閻妄川看著殷懷安青白的臉色,
伸手在他的手臂上上下搓動然后一把將人摟到了懷里,溫度略高的懷抱,讓殷懷安那腎上腺素飆升后的脫力感得到釋放,
他放任了一瞬將自己倚靠到這人的懷里。
閻妄川高燒下腳步發(fā)飄,
殷懷安這會兒更是渾身脫力,兩個人就這么相互倚靠著往大帳走,
夜里的海風吹過,剛才出了一身汗的殷懷安只覺得渾身都一哆嗦,閻妄川將他摟的更緊了一點兒,
走到一半的時候殷懷安才頂著稍稍緩過來一點兒的臉色有些失笑地開口:
“我們這樣真有點兒相依為命的感覺?!?/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