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xiàn)在還不行?!?/p>
宋鳴羽恨不得跳起來:
“為什么?王爺打洋人可是為了大梁啊,要是南境都淪陷了,我們也跑不了。”
“坐下。”
宋鳴羽又坐下了,但是眼睛直勾勾地譴責他哥小氣。
宋玉瀾眸色微深,也是時候和這小混球明明道理了:
“如今焰親王府不光掌著北境軍,南境軍也在閻妄川的轄制之下,我們永安王府并非開朝封王,自武帝到如今,朝廷對永安王府也算禮遇,那是因為永安王府從不涉及兵權(quán),祖父在時永安王府在江南賺的大筆銀子都充做了水軍軍費。
父親在時除了奉詔也從不去京城,更是將手下的產(chǎn)業(yè)交出去了一部分,到了我們這一代,永安王府子嗣不豐,唯有我們兄弟二人,我身子不好未曾娶親,而你打小就是個小紈绔,做事不想后果,我知道你一直怪我送你一人到了京城。
但是那是沒法子的法子,劉士誠一直對我們府上掌著的海上商路垂涎的緊,再留你在南境,你只要犯半點兒錯處,就是劉士誠和劉太后對王府開刀的借口,只有送你到京城,放在朝廷的眼皮底下才能讓朝廷的人放心。”
宋鳴羽有些心虛,從前在南境他自己什么樣自己清楚,但還是忍不住嘴硬:
“那,那你就那么在乎商路,要把我送出去換商路?!?/p>
他喏喏出聲的模樣沒來由的有點兒委屈。
宋玉瀾眼底有些厲色:
“你真當洋人是忽然打過來的嗎?”
宋鳴羽一下抬頭,被這句話弄的有點兒懵:
“他們提前還打招呼了?”
不是吧?洋人什么時候這么有禮了?
宋玉瀾額角直跳,閉了下眼睛:
“墨硯把他給我拉出去,照著腦袋打兩棍子,看看里面都裝的什么?!?/p>
墨硯作勢要上前,宋鳴羽可是知道他哥這個貼身的侍衛(wèi)雖然名字頗為文雅叫墨硯,但是可是個實打?qū)嵉木毤易?,他趕緊竄起來躲在椅子后面,一只手指著墨硯,一邊看向他哥炸毛:
“你別過來啊,你有話就好好說,動什么手?你要敢打我以后我都不過來跟你學(xué)看賬了?!?/p>
宋玉瀾氣笑了,就這么大出息。
宋鳴羽思及剛才宋玉瀾的話,難得體會到了點兒他的不容易,主動給他倒了點兒藥茶:
“所以,之前你就在海上得到過消息?”
他們家海上生意多,不說與洋人,也與番邦各國有些消息往來,他哥能提前知道一些倒是也不是什么不可能的事兒。
“不過是從細枝末節(jié)中揣測出來的,劉士誠的德行我清楚,那是個棍子不打在自己身上從不覺得疼的人,即便南境失守,他也能守著大梁的半壁江山繼續(xù)享福,海上的財源豈能落到他的手里?”
宋玉瀾的面色冷了下來,宋鳴羽想起劉士誠在東南半島失守后一直求和的樣子也終于明白了宋玉瀾的心意,自己在京中混了幾年換他們家守好海上的財路確實是值得的,他瞪著一雙烏黑的眼睛有些不自在地出聲:
“那你怎么不在我去京城的時候和我說這些呢?!?/p>
宋玉瀾哼笑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