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睡吧,閉眼。”
閻妄川閉上了眼睛,殷懷安跳下床榻迅速穿好了衣服,就見榻上的人睜開一只眼睛看著他,手還拉著被子:
“我上午讓人去打點兒野味兒,中午給你加個菜?!?/p>
軍營里沒什么條件,想要吃點兒好的最多就是打個野兔之類的,殷懷安上前俯身在他的臉上親了一下,閻妄川唇角壓不住,摟著人就要黏糊,結(jié)果被殷大人無情地推開了,只留給他了一個決絕的背影。
攝政王看著他出去才把臉埋在被子里,蹭到了殷懷安剛才躺過的地方睡了。
殷懷安一出去就吸了一口冷空氣,裹緊了大氅,這條通體全白的狐毛大氅還是去年閻妄川翻了整個我那功夫庫房湊出的沒有一點兒雜色的狐皮給他做的,之前在武械處到處是鐵屑,機油他都舍不得拿出來穿,還是趕路路上實在太冷才穿了出來。
此刻他低頭瞧了瞧,又轉(zhuǎn)了一下,確實好看。
陽光正中的校場中,聚集了好多人圍觀,而校場中央可不正是那四個大家伙?殷懷安選出了二十個人輪流訓(xùn)練,他在內(nèi)部做了助力裝置,就連他這種體格的人都可以輕易驅(qū)動,就別說這群從軍營中選出來的精英了。
一上午的時間這幾人已經(jīng)能比較順利地操控這重型的機甲行走了,閻妄川出來見著的就是那宛如幾個巨人一樣的鐵甲兵。
殷懷安笑了沖鐵甲里面的人喊:
“快給王爺見個禮。”
四個機甲笨重地沖著未著甲胄的閻妄川走去,又統(tǒng)一地站住,雙手抱拳,單膝跪了下去:
“屬下叩見王爺?!?/p>
閻妄川一身玄色束袖長衫外面罩了一件大氅,笑意直達眼底,微微抬手:
“起來,看來這一上午進步不小?!?/p>
一旁方才穿過鐵甲的士兵出聲:
“殷大人設(shè)計這鐵甲精妙極了,看著非常重,但是操控著走起來卻并不十分費力?!?/p>
閻妄川看了殷懷安一眼,笑著出聲:
“射擊如何?”
這次是殷懷安開口:
“還行吧,百米左右的準(zhǔn)頭還行,再遠還要練一練,畢竟火銃的瞄準(zhǔn)點和用手臂射擊的瞄準(zhǔn)點有差別,不過他們都是萬里挑一的神槍手,我覺得三天時間可以適應(yīng)。”
閻妄川走進,細看了這鐵甲,抬手摸了摸,冰冷的鐵甲閃著寒光,他眼底的情緒難明:
“都好好練,練好了,好結(jié)束這場大戰(zhàn)。”
“轟——”
黑洞洞的炮口吞吞吐著火舌,
戰(zhàn)場上的硝煙遮天蔽日,刺鼻的火藥味兒混著鮮血的味道竄入鼻腔,一月中旬,
洋人與閻云舟所率部隊在紅河沿岸展開最終的決戰(zhàn)。
閻妄川目光緊緊盯著前方的戰(zhàn)場,
四個重甲猶如一座座重型的移動堡壘,沖著洋人那隊機甲兵壓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