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雙眼底濃稠的情緒愈演愈烈,
忽然,他一把扣住了殷懷安的腰,手臂像是鐵鉗一樣環(huán)在他腰間,
殷懷安只覺得一瞬間天旋地轉(zhuǎn),再一睜眼,
他已經(jīng)被閻妄川抱下了馬,
隨后一股撲面而來的男性氣息包裹住了他。
閻妄川擁住懷里的人,行動遵從大腦地低頭吻了下去,扣在他腰間的手臂越來越緊,
像是要將人揉到身體里面一樣,這個吻再沒了他平素對殷懷安的溫柔,
輕縱,像是一頭野性被撩撥激發(fā)的野獸一樣,
只遵循本性,
廝磨著他的唇畔。
殷懷安腦子轟的一下懵了兩秒,渾身的熱血都像是沖到了頭頂一樣,讓他只覺得頭重腳輕,
這個吻十足十的帶有侵略性,骨子里不服輸?shù)木胥妒窃谶@種時刻被激發(fā)了出來,他沒有推開,反而也死死抱住了他。
起初是唇瓣貼唇瓣,最后演變變成了打架一般,濃烈的感情下接吻根本不需要經(jīng)驗和引導(dǎo),殷懷安一路只憑心意,甚至將閻妄川的唇瓣都咬出了血,血腥氣特有的鐵銹味兒讓殷懷安清醒了兩分,而閻妄川則是緩了下來,輕輕在他唇上蹭著安慰他,兩人的呼吸都漸漸急促,分開的時候殷懷安的眼底帶著水光。
殷懷安看著閻妄川的唇角冒出血珠,閻妄川抬手隨意抹去,看著這手背的血跡眼底有些含笑:
“這么不肯吃虧,像是山上的小野狼。”
殷懷安其實這會兒腿都軟了,活了28年,他和一個男人在江邊抱著狂親了十幾分鐘?但是雖然心里虛殷大人面上可不虛,他微一揚眉,只可惜,這幅19歲的皮囊雖然和他長的一樣,卻遠沒有28歲時出落的線條硬朗,這揚眉的動作沒有半點兒他想象中的震懾力,反而因為面部還殘留少年的稚氣,而顯得有些可愛。
這幅唇紅齒白,又故作兇狠的樣子看在閻妄川的眼里,他忽然覺得他又不像小野狼了,倒像是一只毛還沒長齊就沖著他張牙舞爪的幼貓一樣,忍不住伸手在他的背后順了一下他的后發(fā)。
殷懷安現(xiàn)在渾身的每個毛孔都是敏感的,后腦勺被人摸來摸去摸的他有些癢又有點兒腰軟,他立刻按住了閻妄川的手臂:
“別動手動腳的。”
閻妄川眨了眨眼一副冤枉的樣子:
“我只動了手。”
殷懷安還在還較那動手還是動腳的真干嘛?有意義嗎?
閻妄川圈住了懷里的人,兩人的呼吸都沒有平復(fù),此時此刻對對方的氣息尤其敏感,閻妄川低頭看他:
“不知殷大人想的是哪種,但我想的是這種。”
說著他便輕輕抬手,微涼的手指點在了殷懷安的唇上。
殷懷安的理智轟然碎裂,也對,親都親了,此刻還用說什么別的廢話嗎?兩個骨子里的成年人還用醬醬釀釀的拉扯嗎?但是剛才是閻妄川先親他的,他不能吃虧,他什么也沒說,一把將人拉過來,踮起腳扣住閻妄川的頭就親了上去,隨后,將臉按在閻妄川手臂沒有鎧甲的地方擦干凈,一仰頭:
“扯平了?!?/p>
閻妄川反應(yīng)過來才明白他說的是什么扯平了,這也要計較?不過多親一次,挺好。
回去的時候依舊是閻妄川坐在后面拉著韁繩,殷懷安已經(jīng)擺爛了,索性舒舒服服地倚在身后的人身上,腦子此刻還在不斷地放映幻燈片,剛才的一切像是走馬燈一樣從眼前閃過,不過他不是很喜歡稀里糊涂的,從上學(xué)的時候老師就告訴過他,對待科研,1就是1,2就是2,從來沒有差不多,和好像是吧這種選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