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對視,
看著對方都慘白的臉色沒忍住笑了出來。
遠處的炮火聲未曾停歇,殷懷安和閻妄川也僅僅只有這短短路上片刻的松懈時間,等到進了大帳,
殷懷安跌坐在榻邊,手中捧著一碗熱茶稍稍歇一歇,
這才開口:
“我剛才趁著火鳶給洋人艦隊造成慌亂的間隙,
看到洋人一直將一個戰(zhàn)船圍在中間,我估計那就是洋人的指揮艦,我一炮轟了過去,
那些洋鬼子果然都拼了命地救那艦船中的人,弄不好真是條大魚,
也不知道洋人帶兵的是什么人,就是這一次的火鳶都用光了,
不然趁著剛才的功夫,
我至少還能留下洋人幾艘船。”
殷懷安的手緊緊捏著炙熱的茶盞,眼底都是不甘,今天這種洋人對他不設防的機會幾乎不會再有,
可惜哪怕是火離院所有的人傾盡全力,這么短的時間也就只能做出這么多的火鳶,為了找到洋人的主艦他用的時候大手一揮,用完之后是真心疼啊。
現(xiàn)在他才發(fā)覺打仗的消耗有多大,攢了三個月的火鳶就這么一個晚上,就跟放煙花似的,不,還不如放煙花,連個花都沒有,頂多就像個二踢腳,聽個響兒就沒了。
閻妄川從沙盤處回頭,他知道殷懷安此刻的感受,挪了兩步,手在他的肩膀上壓了一下:
“打仗就像賽馬,對方的主艦就是一等一的好馬,平日里想我們都沒得換,用那些火鳶換擊沉洋人主艦已經(jīng)再值得不過,這一招是我們贏了。”
聽他這樣說殷懷安心中倒是也安慰了不少,不過心里還是不痛快,有些遺憾:
“就是不甘心,這機會千載難逢,換下次,未必還有?!?/p>
閻妄川看著殷懷安的模樣就想起了自己
這吻兇狠狠的,
像是恨不得將榻上的人直接吞到肚子里一樣,下一刻殷懷安的腰上就環(huán)住了一個鐵箍一樣的手臂,閻妄川病中無力但畢竟是武將,
手臂一收殷懷安的身子就壓在了他身上,
他回應了這個吻,兩個人好像是打架一樣,
直到唇邊見了血腥氣,殷懷安才喘息著抬起頭。
閻妄川被燒的滿是紅血絲的雙眼中透出兩分輕佻的笑意,啞著嗓子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