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那位很有可能是他老鄉(xiāng)的武帝爺應該是個彎的,喜歡上了一個男人,這自古以來帝王和一個王爺合葬帝陵那都是相當炸裂的事兒,還空設六宮,又剛又專一,沒給他們穿越者丟臉。
這一晚殷懷安就這么在瓜叢中睡了過去,再睜眼是被一陣甲胄聲吵醒的,身側那個簡易的小床上已經空了,閻妄川出去了,他側耳細聽,外面都是馬蹄和兵將走路的聲音,他怕是洋人有什么異動,迅速穿好衣服就沖了出去。
營帳門口一列瞧著差不多有二三十的鐵甲騎兵進來,風塵仆仆,為首的竟然是一名女子,她不曾身穿鎧甲,只著了一身素色束袖長裙,外裹了狐毛大氅,眉宇間不同于尋常女子的嬌柔,自帶一股英氣,走在這群鐵甲將士中也絲毫不顯得突兀。
她下馬之后向著閻妄川見禮:
“王爺,我離得近一些,率先點了幽州庫中的藥品過來,傷兵營在哪?”
閻妄川知道她的性子:
“這一路顛簸,先去吃點兒東西,隨后我著人送你去。”
殷懷安發(fā)現(xiàn)身邊好像站著個人,一側頭就看到是宋鳴羽,一雙眼睛滿是欽佩贊嘆,癡漢似的,看到他他就不禁想到昨晚閻妄川說的那位武帝爺的愛人,能讓武帝那等雄才大略的君主鐘愛一生的人得是何等風華絕代?竟然能生出眼前這傻不楞騰的孫子?
宋鳴羽一側頭就對上了殷懷安那好像十分惋惜的目光:
“你看什么?”
殷懷安笑了:
“是你在看什么?和癡漢似的。”
“我在看黑甲衛(wèi)啊,護送顧姐姐的可是黑甲衛(wèi),黑甲衛(wèi)世代鎮(zhèn)守北境從不輕易調動,這次王爺回京也只帶了十八名黑甲衛(wèi),這可是幾十人呢?!?/p>
宋鳴羽從未想過有今天能和黑甲衛(wèi)并肩作戰(zhàn),那語氣和臉上都是一股子說不出的豪情,好像一下就出息了。
清晨風涼,殷懷安雙手對插在衣袖里,湊過去問:
“顧姐姐?是那名女子?她是做什么的?”
宋鳴羽看了看他:
“你真失憶了?”
“騙你有銀子啊?”
“顧云冉,淮安將軍的嫡女,算起來和焰親王也算是遠親,據說她五歲習醫(yī),十三歲便跟著北境的軍醫(yī)在軍中行走,醫(yī)術了得,腸子都炸出來的人她都能救活。”
殷懷安看著那個往軍營中去的女子背影有些欽佩,這放在現(xiàn)代不就是戰(zhàn)地醫(yī)生嗎?這大梁朝還挺開放的,女子可以從醫(yī),還是在都是男人的軍中。
宋鳴羽的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哎哎哎,你可別起不該有的心思?!?/p>
殷懷安白了他一眼:
“女子也可以在軍中行走嗎?”
“尋常女子自然是不可以的,只有醫(yī)籍的女醫(yī)者可以在軍中行走?!?/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