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過去了這么多年,那位武帝爺還是想讓所有人知道他對那位永安王的愛永垂不朽?!?/p>
同為穿越者,
他既好奇他們之間的故事,又十分無奈那位穿越者竟然是這種戀愛腦。
被這事兒一打岔,
今日白天的事兒帶來的壓抑的氣氛仿佛都沒有那么凝重了。
閻妄川退燒之后出了一身的汗,
卻因為周身的傷不能沐浴,只好讓人伺候擦了擦身子,殷懷安退了出去,
順手順走了那兩張畫,這畫纏綿又露骨,
且還是兩個男人,他看了看放下的帷幔,
本來戰(zhàn)場之后他因為創(chuàng)傷后遺癥和閻妄川住在一起也沒覺得有什么,
但是現(xiàn)在忽然就覺得怪怪的。
這兩個大男人沒事兒住在一個床上,好像也不是很像樣,他還是搬出去吧。
但是不待他出聲,
一封軍報送到了王府中:
“王爺,黔州指揮使曹禮急報?!?/p>
殷懷安頓下話頭,他記得上次閻妄川攔下圣旨,就是因為這個曹禮和吳兵有摩擦,今早軍報吳兵兵敗,云南全省淪陷,這會兒曹禮送來的該不會也是壞消息吧?若是曹禮也敗了,那洋人豈不是能沿著順路直達(dá)洞庭湖?他下意識就問出聲:
“怎么樣?”
閻妄川直接把折子遞給了他,殷懷安還怕這折子咬文嚼字的他看不懂,卻不想曹禮是個粗人,折子潦草,沒有什么沒用的廢話,通篇就是兩個意思,這一仗打贏了,軍費不夠是人家永安王墊的銀子購買糧草,但是打仗不能老讓人家王爺出,現(xiàn)在軍中缺糧草,缺danyao,要讓我打仗趕緊給我備齊了。
殷懷安抽了抽嘴角:
“守住了就好,還以為將領(lǐng)都和監(jiān)軍不和呢,這位曹將軍倒是對永安王沒什么抵觸啊?!?/p>
閻妄川想起糖餅前兩日傳回來的消息,哼笑一聲:
“他何止是不抵觸。”
如今的黔州軍都駐扎在黎平府,沿著沅江安營扎寨,此刻正是火頭軍生火做晚飯的時候,主帥的營帳中出來一個只穿著半個肩頭鎧甲的人,這人身材高大,濃眉大眼,鼻梁挺括,一雙眼睛帶著幾分匪氣的豪爽,就見他手往鎧甲里面掏,半晌從那鎧甲里面特意縫的口袋里掏出了一把毛嗑。
他就站在大帳前面一邊嗑毛嗑一邊伸出兩個手指沖一旁的親兵勾了勾,親兵小毛子顛顛過去:
“將軍?!?/p>
曹禮分了他四五個毛嗑,小毛子也不客氣,當(dāng)下站在大帳前陪他嗑,就見曹禮的下巴往主帥大帳旁邊的那個大帳上揚了揚:
“我剛才聽到王爺咳嗽了,你小子是不是炭火沒送夠?”
“冤枉啊將軍,我給王爺送的都是上好的銀絲碳,管夠的,不過這江風(fēng)是真大啊,吹的骨頭縫都冷,王爺瞧著金尊玉貴的,怕不是要吹病了。”
“去去去,烏鴉嘴?!?/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