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喜鵲蹭的一下站了起來,殷懷安筷子上夾的牛肉啪嗒一下掉了下來,蛐蛐別人還被人家聽到了,他有點(diǎn)兒尷尬:
“王爺,您怎么來了?”
閻妄川掀開簾子進(jìn)來,不知道是喝了酒還是吹了風(fēng),臉頰微紅,眼睛直直地盯著殷懷安:
“我沒見識(shí)?”
殷懷安…咋感覺眼前的人有點(diǎn)兒委屈巴巴的?不不不,一定是他眼睛瞎了,閻妄川委屈,他有啥可委屈的?
“我,是我沒見識(shí),有眼不識(shí)泰山。”
閻妄川心里堵得慌,直接一屁股坐在了殷懷安的對(duì)面,也不出聲,殷懷安瞄了他一眼,看他好像是往他的桌子上看了一眼,不得不招呼了一聲:
“王爺吃了嗎?要不也來一口?”
閻妄川看了看桌子上的飯菜,喜鵲出聲:
“我這就去給王爺盛一碗。”
殷懷安聞了聞,好像聞到了一股酒味兒:
“王爺喝酒了?”
閻妄川也不出聲,和雕像似的坐在對(duì)面。
殷懷安…得了,閉嘴吧。
外面大鍋里下的面條早就被士兵分了個(gè)七七八八,喜鵲只能在鍋底撈了點(diǎn)兒已經(jīng)被泡軟了的面條:
“王爺,就剩這些了。”
殷懷安就看閻妄川面色不變地端起碗,里面的面條泡的筷子都挑不起來了,他就沿著碗吸溜,然后動(dòng)筷子去夾他的半只燒雞。
殷懷安看著怪心疼燒雞的,怕他給吃完了,連忙又夾一塊兒到碗里,小小的半只燒雞,被他倆左一塊兒右一塊兒的沒兩下就夾沒了。
閻妄川終于開口說了進(jìn)屋子以后的第二句話:
“怎么就半只雞?”
殷懷安愣了一下,對(duì),剛才他也想問這個(gè)問題來著,轉(zhuǎn)頭看向喜鵲,閻妄川也看向喜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