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妄川看了過來,殷懷安自諷地出聲:
“我在想這些人是在能征善戰(zhàn)的黑甲衛(wèi)中都能拔得頭籌的人,如今有這些大梁最好的武械加持,來日在戰(zhàn)場上一換二十,總是能換來的吧?你看,他們才
黔州軍大營中,
一身墨色錦緞披風的宋玉瀾收到了吳兵通報的兵報之后面色微沉,起身掀開了大帳簾子轉頭看向了隔壁的帥帳,正瞧到急匆匆迎面走來的小毛子,
小毛子一臉凄苦:
“王爺,
您去看看我們將軍吧,他好像快被戰(zhàn)報給氣瘋了?!?/p>
宋玉瀾抬步往曹禮的營帳走,
還沒進去就已經(jīng)聽到了怒罵聲:
“老子就知道吳兵那個窩囊廢是孔夫子搬家,凈是輸,這才幾天啊,
先丟云南再丟廣西,
再這么下去,洋人都要到他家的茅坑里拉屎了,敗家玩意,
老子在北邊千辛萬苦地擋著洋人北上,那犢子倒好啊,
老子在前面打,
他在后面丟,老子”
不等他激情澎湃的罵完,大帳的簾子被掀開,
入目的人束發(fā)高冠,眉眼如墨,
面色還是慣有的蒼白,可不正是宋玉瀾?曹禮生生把后面的臟話給重新咽到了肚子里:
“王,
王爺來了?!?/p>
宋玉瀾放下帳簾,
就見曹禮已經(jīng)脫了鎧甲,穿著里面的粗布內(nèi)衫大馬金刀地坐在桌案后面氣的是一佛出世二佛升天,他緩步入內(nèi):
“我也剛收到軍報,
來找將軍商議后續(xù)應對策略。”
“對對,得商量策略,王爺請坐,小毛子,上茶?!?/p>
曹禮趕忙站起身,將宋玉瀾讓到了一旁的軟座上,他這大帳內(nèi)所有的椅子都是臨時用木頭搭的,往來的將領都是粗人,坐好椅子都糟蹋了,只有給宋玉瀾準備的這個是中規(guī)中矩的椅子,他見宋玉瀾老是咳嗽,這一月的天氣,江邊確實shi冷,他那寶貝的虎皮給他墊了褥子,鋪椅子的就只好降格用了狐皮。
這椅子除了宋玉瀾誰人也不讓坐,前幾日一個不懂事兒的竟然一屁股坐上去,直接就被曹禮一腳給卷了下去。
曹禮挨著他坐下,宋玉瀾身上總有一股淡淡的藥香氣,不似那種舊病之人的頹氣,卻反而像是有一種安神定神的功效一樣,曹禮坐在他身邊聞了一會兒,剛才那暴怒的情緒都好了一點。
小毛子端了茶上來,宋玉瀾自披風中抬手,修長的手指提了壺柄,給對面氣呼呼的人倒了杯茶,素手輕抬:
“將軍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