欽差看著他失了魂的樣子也跟了出去,這府中的狀況他還要事無巨細地回稟到京城呢。
宋鳴羽這次是真的發(fā)了狠,提著劍照著閻妄川的親衛(wèi)就砍,他也是自幼習武,兩個親衛(wèi)又不敢傷了他,一時之間還真是拿他不下,被他沖了進去。
殷懷安剛從屋內(nèi)出來就看到了他這提著劍的紅通著眼的模樣:
“你這是干什么?”
“王爺呢?我要見王爺,閻妄川?!?/p>
身后的欽差被攔在了院外,卻還是不住張望,終于瞧見了那位身穿靛青色勁裝的攝政王,站在檐下的人什么也不說便只有一股無法忽視的壓迫感,他的目光定定地落在宋鳴羽的身上,聲調(diào)幾乎都沒有起伏:
“二少爺,如今也是王府世子了,形式說話也懂得分寸?!?/p>
殷懷安站在一邊,瞧一瞧提著劍滿眼猩紅的殷二傻,又轉(zhuǎn)眼瞧一瞧那位正在裝比的攝政王,最后決定不插嘴,任由他們發(fā)揮,想來這二傻子應該沒本事將劍砍刀閻妄川的身上。
誰料下一刻,哐當一聲,宋鳴羽手中的劍應聲落地,隨后,他也噗通一聲跪下:
“王爺,求您給我哥解藥吧,永安王府所有的銀子我都給您?!?/p>
殷懷安沒料到事情是這個走向,而門口的欽差早就已經(jīng)睜大了眼睛,什么?剛才宋鳴羽說什么?攝政王不光軟禁還給永安王下了毒?
最后宋鳴羽被閻妄川已醉酒胡言亂語著親衛(wèi)軍拿下,
在轉(zhuǎn)身回屋子的時候似有若無地瞟了一眼院子外面的欽差,那欽差瞬間有一種被盯在原地的僵直感,他甚至以為他沒辦法走出這個府邸,
卻沒想到閻妄川真的不曾下令阻攔,
更沒有什么試圖封他口的舉動。
就像是今天根本就沒來他這么一個傳旨的欽差一樣,他真就這么順順利利地出了松江。
殷懷安看了這一場鬧劇之后轉(zhuǎn)身回了屋子,
還覺得有些頭痛,宋鳴羽那傻小子知道宋玉瀾中毒了,但是卻以為是閻妄川下的,
還在欽差面前上演了這么一出傾盡家財也要求攝政王留他哥一命的戲碼,
他此刻有一種不知道說什么好的無力感。
“這下好了,真坐實他荼毒永安王謀奪人家家產(chǎn)的事兒了。”
閻妄川倒是滿不在乎:
“坐實了就坐實了,之前放出風聲也是為了和永安王府劃清界限,
保他們?nèi)蘸笃桨玻F(xiàn)在被宋鳴羽這么一鬧也好,
日后如果還有人懷疑宋玉瀾有意資助糧餉,
怕是所有人都會覺得他腦子不清楚?!?/p>
“那宋鳴羽怎么辦?”
“先在柴房關一宿,等明日我們點兵離開再將人交到宋玉瀾那里,后面是不是和他說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