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晚宋鳴羽格外的安靜,一個人吃果盤,一個人吃肉干,就是那雙眼睛不住地往他哥和曹禮的身上瞟,他發(fā)現(xiàn)這堂堂三品的大將軍如今占了墨硯的活兒,給他哥添藥茶,遞毛巾,干的極其順手,而且他那素來重視規(guī)矩和禮儀的大哥竟然沒阻止?
宋玉瀾用干凈的帕子凈了手才開口:
“王府中精致倒是尚可,將軍可曾轉(zhuǎn)轉(zhuǎn)?”
“轉(zhuǎn)了,二少爺帶我轉(zhuǎn)了轉(zhuǎn)。”
宋鳴羽感受到他哥的目光撂下瓜子:
“我們府里精致最風(fēng)雅的就是我哥這院子,曹將軍就這處沒去?!?/p>
他這兩日確實帶著曹禮把自個兒家轉(zhuǎn)遍了,畢竟那天他哥說讓他懂待客之道嘛。
宋玉瀾掃了他一眼:
“今日月色正好,離守歲也尚有些時辰,我?guī)④娹D(zhuǎn)轉(zhuǎn)園子吧?!?/p>
他這話一出宋鳴羽差點兒咬了舌頭,眼神非常幽怨地看向了他哥,說什么解毒兩個月都不見他,現(xiàn)在曹禮來了,都這樣了還要領(lǐng)人逛什么園子
年節(jié)時日子過的最快,這幾日算是閻妄川一年中最得閑的時候了,但是悠閑的日子也有盡頭,閻妄川下令,正月十六回南境。
十五小皇帝在宮中設(shè)宴,算是給攝政王踐行。
十六正式開拔。
回到江南沒過多久便是草長鶯飛。
閻妄川重新整編了江南水軍,認命漳州水軍提督孟朗為江南水師提督,著令其在鄱陽湖練兵,殷懷安則是直接帶火離院的一眾人到了鄱陽湖,將幾門剛下生產(chǎn)線的火炮安置在了船上。
孟朗看著那試射出去的火炮擊中幾里地之外的山頭人都快傻了眼:
“我的天爺啊,殷大人,有了這火炮我們還怕什么洋人???王爺,您就下令吧,末將率領(lǐng)水軍直搗洋人巢穴。”
閻妄川瞪了他一眼:
“別逞匹夫之勇,半年之內(nèi)江南水軍都不會與洋人交火,江南武械處造好的火炮都會撥一半給你們,這半年務(wù)必給我將這群兵帶出個樣來?!?/p>
孟朗一聽沒有仗打登就睜大了眼:
“半年?半年都不用我們?王爺,這練兵和打仗不耽誤,我可以一邊練兵一邊打仗,我保證打洋人也不耽誤練兵,再說了,這兵不見血那叫什么兵???”
閻妄川好懸沒直接抽出馬鞭給他醒醒腦。
“我說孟將軍啊,你知道本王從人堆里扒拉出這么點兒還算能看的水軍多費勁兒嗎?一邊打仗一邊練兵?洋人還沒趕跑,這點兒寶貝疙瘩都給我打光了,誰好人家這么過日子?”
閻妄川看了看停在鄱陽湖上的水軍船只:
“不用愁沒有仗打,給我訓(xùn)練好水軍,后面的硬仗要靠你們。”
孟朗單膝跪地:
“末將定不負王爺重托。”
到了營帳里,殷懷安拿出了一個小本本把閻妄川拉到了桌案后坐下:
“下官有些事兒需要稟報?!?/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