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五點就開始早朝,這是人過的日子嗎?殷懷安一臉鬧挺。
閻妄川瞧著他的模樣好笑,將人摟了過來:
“從前你早朝都起不來嗎?”
他以前多在北境,一回來就碰到了下獄的殷懷安,殷懷安索性靠著他走,咕噥了一句:
”從前是從前,從前我一個末流小官誰管我去不去???現(xiàn)在這官做大了真不好,一曠工就會被發(fā)現(xiàn)。”
兩人正式結(jié)婚之后的好處就是殷懷安可以光明正大乘坐焰親王的車架早朝,一品親王的車架所過之處群臣避讓,殷懷安再也不用像從前一樣偶爾還要給一些大人側(cè)身避讓行禮了。
這是年節(jié)之前最后一個大朝會,車架停在了青華門外,殷懷安拉住了一下閻妄川:
“要不今天讓車架進(jìn)去吧?你那一身的膏藥行嗎?”
閻妄川這些日子名為養(yǎng)病其實也確實是在調(diào)養(yǎng),湯藥早晚各一次,針灸倒是從之前的一天兩次改為了一天一次,這些日子別的不說,卸下?lián)?,又人逢喜事確實瞧著面色好了不少,但是一到雨雪天就犯的舊傷卻沒有太大的改善。
就連顧云冉也說,那些傷是傷到了骨頭和關(guān)節(jié),即便是氣血補了上來,這舊傷也是沒法子,只能盡量保暖,用膏藥緩解,別的沒啥法子。
“沒事兒,都幾天沒出門了,這次的膏藥比從前的都有效,不怎么疼?!?/p>
焰親王的車架是可以直接進(jìn)宮城的,從正德帝的時候便有了這個規(guī)矩,不過歷代焰親王都是武將,除了身體實在不適的時候幾乎很少動用這個特權(quán),殷懷安知道閻妄川這是不想在小皇帝剛剛親政的時候做這種有損皇威的事兒。
才下車架就看到一旁停的是宋玉瀾的車架:
“宋玉瀾也來了?”
閻妄川忽然看向了車架的后面,瞧到了一個人影,唇邊笑意微勾輕輕:
“陛下之前下旨,著南境將領(lǐng)分批回京受賞?!?/p>
洋人雖說沒有完全潰敗,但是南境除半島之外的領(lǐng)土已經(jīng)大半都收了回來,南境將領(lǐng)這三年被閻妄川捏在手里,該殺該罰的輪了一遍,如今李贏親政自然需要與這些南境將領(lǐng)盡快熟悉起來,南尋畢竟見的有限,此刻大捷又逢年節(jié),將駐外將領(lǐng)分批召回受賞也是應(yīng)該的。
果然殷懷安了悟了似的順著他的方向看過去,瞇著眼一眼就看到了那在一眾朝臣中魁梧的鶴立雞群的曹禮。
他低頭笑了,又看向了宋玉瀾的車架,拉著閻妄川咬耳朵:
“你說,他們不會真的?”
“曹禮的心思都寫在腦門上了,前日他才進(jìn)京就巴巴去了永安王府?!?/p>
殷懷安側(cè)頭瞟他:
“你怎么知道的?”
焰親王大人微微挺直腰板:
“當(dāng)我三年攝政王白當(dāng)?shù)???/p>
殷懷安哼笑一聲,又回頭掃了一眼曹禮:
“他就這么大咧咧的去了王府?你知道,宮里也會知道吧?沒事兒嗎?”
畢竟如今的曹禮軍功在身,手握重兵,而宋玉瀾又是久居江南的王爺,這倆過從太密也不是什么好事兒。
閻妄川一臉的高深莫測: